這個任務確實惡心,可是當任禾想通了其中的關節也就放下心來,只要今年熊孩子不鬧幺蛾子了,任禾覺得這個任務自己就算不做也是無所謂的事情。
畢竟去年的時候,自己已經分別用了海淀寒假作業和黃岡寒假作業對熊孩子進行了無情的鎮壓,一般的小孩在經歷過如此慘痛的教訓之后基本也就熄火了。
而且去年的時候熊孩子已經主動承認錯誤了對不對?自己是個成年人的心智,總不能老跟熊孩子過不去吧,任禾覺得哪怕今年熊孩子再作妖,只要不是特別過分的話任禾也就無所謂了。
趕在年關的時候任禾回到了自己家里,進門就聞到了家里的飯菜香味。
任媽一年忙到尾,過年的時候親手做做飯對于她來說都是難得的休閑了。
任禾有時候真的很想把自己現在所做的事情告訴老任和任媽,但目的是為了讓他們不那么累了。
但事實上任禾非常清楚即便自己把一切都坦白出來,也不會讓他們更輕松一點,因為老任和任媽的事業本身就是他們想做的事情,雖然疲憊,但也樂在其中。
任禾換了拖鞋后笑道:“我回來了!”
任媽拿著漏勺從廚房里走出來,看到任禾的時候眼睛都亮了:“兒子回來了,趕緊洗洗手,媽炸了丸子?!?
但是任禾忽然楞了一下,他超強視覺清楚的看到任媽頭頂發根中,已經有了白頭發……
任媽今年也不過41歲的年紀,卻早早的有了白頭發。
“跟你說話呢,魂兒飄哪去了?”任媽問道。
任禾回了回神笑道:“好,我這就去洗手?!?
他不是小孩子了,或者說他真實的心理年齡已經不是小孩子了,當任禾看到自己的父母開始有了白頭發,確實感觸頗深。
前世里任禾有點沒心沒肺,等到父母頭發花白了才意識到他們開始老了。
我們毫無節制的索取,父母毫無怨言的給予,這也就使我們被寵溺得成年后依舊像個小孩子。
直到看到父母的第一根白發,父母掉落的第一課牙齒,父母越來越渾濁的雙眼,才會真正的明白:我們真的長大了,父母,真的老了。
許多人最害怕的也不過是三件事罷了:朋友的漸行漸遠,戀人的欺騙背叛,父母的白發蒼蒼。
任禾甚至都在想自己這次回去一定要好好了解一下任媽的公司,能幫一把就幫一把,哪怕是寫好企劃書匿名寄給她都行。
也許一份寄過去不會被重視,那就多寄幾份。
任禾洗了洗手,正感慨呢,忽聽任媽說道:“我有個朋友的孩子也在四中里,人家說每年都有成績單,我怎么沒見到你的?去年你們學校不是還寄來了一張?”
呵呵……有了才奇怪呢好嗎。去年確實有成績單,因為任禾身處外地的緣故,大年初9才寄到。
任禾沉思了5秒后迅速說道:“成績單這東西有些班級有,有些班級沒有,全看班主任怎么決定的,媽你也知道四中這個學校很自由,每個班主任的治學方法都不太一樣,我們換班主任了?!?
任媽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是嗎?”
“嗯,是的,”任禾一本正經的說道,任媽變臉變的太快了,任禾都有點跟不上節奏,自己前一秒還多愁善感著呢,結果下一秒那感覺就如夢幻泡影般破滅了……
這個時候老任也從門外進來了,看到任禾就笑了:“臭小子回來了?半年不見也不給我打個電話,只給你媽打!”
“我這不是擔心你公務繁忙嘛,”任禾樂呵呵的說道,結果他話音還沒落下的時候老任就抓起他的左手看他的手指。
任禾都愣住了!這是干嘛呢?
老任把任禾的手放下了說道:“嗯,沒跟人學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