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袁鵬來說,此時如果能夠找到任禾就是騎士的證據,那么對于他來說已經不是僅僅是一個記者對于新聞的執著了。
當初假新聞的事情對于他的影響是非常巨大的,發布了那么大的一個烏龍最終搞的所有同行都在取笑他,這對他來說簡直是職業生涯中最最恥辱的事情。
不說無良小報記者的人品,袁鵬自己是有自尊心的,他要當的是行業內頂尖記者,他要享受巨大的聲望。
可是當這件事情來臨時,給他帶來的不僅是名譽掃地,而且在單位內永遠被打入冷宮,只能拿著那點死工資熬日子。
此時就算他跳槽也不會有其他媒體接納他了,因為哪個媒體都沒辦法忍受這么一個存在。
有時候社會是寬容的,有些事情就算出了差錯也會很快過去。
但有時候社會也是殘忍的,有些錯誤一旦犯下,在這個行業里或許都沒有立足之地了。
現在的問題就在于,袁鵬要找到騎士就是任禾的證據,是對他恥辱的洗刷,也是一場意義重大的翻身仗。
到時候他甚至可以把當初烏龍事件的起始經過給解釋清楚,讓大家明白這一切并不是他的錯誤,而是任禾冒名頂替別人參加馬拉松的緣故!
錯誤是從任禾違反紀律開始的,他當然可以把這口鍋給扣在任禾的頭上。
袁鵬穿上衣服來到13中,他第一個找到的是教務處的劉主任,老劉也比較納悶,他還以為任禾的事都已經過去了呢,怎么還有記者過來采訪?
不過面對記者他也不能說那么多,只是把原先那些贊揚的話語又重新的說了一遍。
這個時候袁鵬提出來想要見見任禾當年的班主任,這都是合理的要求,老劉當然答應了。
謝淼瀚過來之后又把當初的說辭說了一遍,袁鵬耐著性子聽完之后才問道:“謝老師,我能不能看一眼那屆初三2班的畢業合影?”
“額……恐怕不行……”謝淼瀚當時就為難了。
“這事有什么不方便嗎?”袁鵬當時就愣了,自己這么有耐心的聽完你倆瞎白活半天才最終直指自己的來意,已經鋪墊的夠多了,你們這什么情況,畢業合影都不讓看?
謝淼瀚略顯蛋疼的說道:“不是不方便,而是初三2班當年就沒有拍合影吧,我是他初一初二的班主任,初三的時候我就已經升到高中部了。”
你在逗我嗎?袁鵬當時就迷了,那你來湊什么熱鬧,我要找的是他初三的班主任好嗎?
初一初二班主任沒有留學生影像資料這是很正常的事情,一般都是在畢業的時候,而且他剛才也試探過老劉,學校里確實沒有留學生證件照的習慣,基本都隨著每半年一度的寒暑假作業賣廢紙給處理了。
高中之前學生是沒有正式檔案的,誠如任禾所說,所謂初中以前的記大過處分、隨檔案這類說法,都是用來嚇唬人的。
連檔案都沒有,你隨個屁的檔案。
袁鵬壓著自己的耐心問道:“那任禾當初初三的班主任呢?”
“沒有班主任,初三2班當年就沒有班主任,”老劉搶著回答道。
現在李洛河瘋瘋癲癲的病情越來越嚴重了,總不讓這么一個人出來接受采訪吧?!而且當年關于初三2班原本教室不干凈的事情就鬧的沸沸揚揚的,現在如果這事再上了媒體,大家的臉往哪擱?!
再說了,最后半年的時間,初三2班確實沒有班主任啊!
袁鵬又迷了,你特么是在逗我么,我特么還是頭一次聽說哪個班級沒有班主任的,你覺得我信嗎?
你自己信嗎?!
他當時就要暴走了,明明感覺已經抓住線索了,為什么會出現這么大的一個問題!
而且這個問題出現的簡直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