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潛伏人員已經被抓捕,沒有繼續安排其他人撤離的能力。
那到時候自己該怎么辦?楊夕又該怎么辦?
直到即將演出開始的時候,依舊沒有他要等待的人出現,任禾深深的吸了口氣將箱子鎖好,然后緩緩的走到舞臺上面。
當任禾走上舞臺的時候他自己都愣了一下,整個能夠容納2000人的音樂廳里已經座無虛席了,每個人都在用期待的、善意的眼神看著他。
座無虛席這種情況在平常是很少出現的,就連承辦商也大喜過望,要知道平時辦一場音樂會的門票也不過是28美元左右,而任禾的則是98美元,卻意外的比以往更加受到歡迎。
這簡直就是一顆搖錢樹?。〕修k商已經開始考慮任禾下一場演出的日期是什么時候了,但他不知道的是,這位臺上從容淡定的小教授很有可能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要開始自己的逃亡生涯,北美辦音樂會的事情,這大概是最后一次了……
任禾看著臺下每一位觀眾的表情輕輕的笑了出來,這就是支持自己的人啊,他深深的鞠了一躬,被那么多人推崇、喜愛的感覺,真的很不錯。
當他彎下腰的時候全場掌聲如同雷鳴般響起,許多人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小教授的真正面目。
大家都知道他的年紀非常小,可真的見到了才明白,到底是個什么概念。
那個舞臺上的少年在燈光下就好像是獨一無二的星辰,也正是這個時候才有人終于明白,為什么茱莉亞音樂學院里的學生和老師總是在贊美這位如同詩一樣的小教授。
不知道當他們得知這位小教授一周前還用一桿狙擊槍如同死神般收割二十多條生命的時候,會有什么感想。
這種反差恐怕會讓人很難相信,那個死神與眼前文靜的小教授有何關聯,可這種反差也是一種美,是一種極端爆裂、極端矛盾的美。
任禾坐在鋼琴前面,他第一首彈奏的是致愛麗絲,輕柔的音樂婉轉動聽。
第二首彈奏的是卡農,輕快明晰。
第三首彈奏的是克羅地亞狂想曲,倔強而又充滿希望。
第四首彈奏的是土耳其進行曲,熱情而又跳脫。
當土耳其進行曲這首新的曲子響起時,所有的觀眾都屏氣凝息,不過也有人忽然想到一個問題,為什么偏偏把悲愴放到了最后?
任禾自己也在想著,當第四首歌曲選擇的時候他不知道為什么就想在結尾的時候彈奏悲愴第三章而不是土耳其進行曲。
當他殺人之后,這一個星期里心中總是莫名響起悲愴的旋律,那一次次在琴鍵上的重擊仿佛就是他在那個如血的夜色里扣下扳機一般。
那是血液都在燃燒的感覺,是雷鳴散去的聲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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