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寧謐。
就像是一座雕塑,沒人能夠小看的雕塑。
這偌大的阿姆斯特丹就是任禾今晚的舞臺,不需要燈光,不需要鼓掌,只需要這一切完美謝幕的時候,自己還是活著的就可以了。
馬克佩恩在耳麥里說道:“棄車,上樓用望遠鏡觀察他!注意安全!”
這黑夜里,在屋頂上設置一個觀察哨應該沒有什么問題,他真的不相信任禾在這種情況下能夠看到800米開外黑暗樓頂的情況。
也不需要這個觀察哨做什么,只需要及時匯報對方是否離開。畢竟這橋上一輛車爆炸,一定會引來警察,不出10分鐘或者15分鐘,警車一定抵達,到時候警察把整座橋給封鎖起來,恐怕對方也會很有壓力吧。
所以馬克佩恩斷定任禾就算在這座索橋上占領了制高點,也不是什么長久的計劃,到時候對方從懸索橋上爬下來的時候,就是自己暴起發難的機會!
“我已到達觀察位置,對方在索橋中間,暫時沒有離開的意思,”觀察哨匯報道:“我已經遠遠聽見警車鳴笛的聲音,大約5分鐘抵達。”
“他在瞄準哪里?”馬克佩恩耳麥里確認道,如果任禾的注意力被別人引開,自己就有從這個車下面離開的機會。
任禾一直都沒有對這輛車的油箱開槍,說明對方在忌憚無辜路人的生命,這就是自己現在最大的依仗??扇绻麑Ψ胶鋈粏市牟】竦牟辉诤跗渌诵悦四??自己還是必須先另找掩體才行,他不知道任禾到底有多少耐心。
事實上馬克佩恩想法是對的,任禾之所以沒有對這輛車開槍,正是因為車里還有3個以上的無辜路人。
觀察哨聽到指示后重新朝任禾看去,一邊觀察一邊說道:“對方的注意力在……fuck!”
砰!又是讓雷鳴都幾乎散落的一聲槍響!
馬克佩恩聽到耳麥里一聲子彈穿透肉體的聲音,恐怕觀察哨已經不復存在了!
對方竟然在這個夜晚注意到了自己安排在800米開外的觀察哨,這還是黑天夜晚!這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