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對我而言只是一個虛無的稱呼,如果一個稱呼就能磨滅我一切的功勞,那錯誤的不是我,錯的是世界。”
“時間會證明我是什么樣的人。”
諸人沉默,娜菲臉色松弛下來,想到這幾年的相處,低聲道:“即使你曾經是異端,你也是個善良的異端。”
伊沃揮揮手:“散了吧。”
鎮(zhèn)民們逐漸散去,每個人臉上都帶著思索之色,大部分人內心對伊沃的敵意幾乎全部打消了。
回到屋子中,伊沃長出一口氣,抹了抹汗水,他的這番演講,除了恢復對烈馬鎮(zhèn)的掌控外,更多的是通過口口相傳,把話傳遞出去,昨夜的戰(zhàn)斗封不住消息,他明面上與漆黑之眼徹底翻臉,需要一個洗白自己身份的解釋。
伊沃其實很蛋疼,他自問不是一個邪惡的異端,但社會是一個體系,決定你是什么人的向來不是你自己,反而是人們的判斷與印象,這點很讓人討厭,卻也無計可施,他只能盡量洗白。
這番演講刻意淡化了異端的惡劣行徑,把自己與那些惡劣的異端形象分離,強調了他的功勞,想必那些大人物們明白他的意思。
……
“異端?”
晶谷的雷爾領主瞪大了眼睛。
事務官小心翼翼詢問:“領主大人,我們怎么辦?”
雷爾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繼續(xù)建造防線啊,你還想干嘛?”
事務官擦著冷汗,“屬下明白了。”
……
游歌鎮(zhèn)的蘇克雷領主看完了消息,挑了挑眉頭,隨手把探子寫的情報扔進了油燈里。
情報緩緩燃燒,化成了灰燼。
……
暴風谷。
國王拿到了第一手的消息,磨挲著權杖,喃喃道:“原來背后站著的勢力是異端嗎?”
“陛下,您想怎么做?”
賽文三世提筆寫了一封信,拿出一枚男爵徽章,連同信一起放進了信封。
“詹迪遜,再走一趟吧。”
“明白。”
……
異端?
在利益面前,這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詞匯。
或者對某些眼紅的人來說,這是一個機會。
落龍城。
衣衫不整的菲爾曼被兩個身穿鎧甲的私人衛(wèi)兵帶到了一個廣闊的庭院中,他剛才在一家小酒館里花了一千貝納斯與風韻猶存的老板娘顛鸞倒鳳,被這兩個衛(wèi)兵闖進房間從床上拽到了這里,所以他臉上的驚慌失措出現得很有道理。
“你們到底要干什么?我沒錢!”菲爾曼語氣中帶著哭腔,他都快被嚇尿了。
他被帶到了庭院的深處,有一處亭子,兩個衛(wèi)兵把他按在亭子的座位上,站在他身后,防止他逃跑。
一名白白胖胖的中年男人走進了亭子,身上穿著精美的貴族袍子,胸前別著伯爵勛章,坐在菲爾曼對面,上下打量他。
“大、大人日安。”菲爾曼坐立不安,他只是一個小貴族的遠房侄子,從未見過伯爵這樣的大人物。
“菲爾曼·佩斯,馬迪·佩斯的遠房侄子,也是他的唯一親人,父母早亡,很早之前想盜竊馬迪的財寶而被趕出烈馬鎮(zhèn),通過貴族議會的接濟勉強度日,是嗎?”
菲爾曼連連點頭。
“我是希爾伯爵,按照貴族法律,在馬迪死后,你是烈馬鎮(zhèn)的唯一合法繼承人,我要你去烈馬鎮(zhèn),拿回本屬于你的領主之位。”
菲爾曼猶豫了,“可是……現在烈馬鎮(zhèn)的領主伊沃·哈瑞肯是一個狠人,連獸人都敗在了他的手上……”
希爾伯爵冷冷一笑:“你是個天賦出眾的人,給你同樣的條件,你也能做到,是嗎?”
菲爾曼被捧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