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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貝卡纖細的手指夾起紅色的“騎士”,在棋盤上走了一步,和黑色方的“巫師”同歸于盡,歌洛禮棋規則有趣,不同等級的棋子碰撞后果不同,“騎士”殺“巫師”,兩者同歸于盡,但這是紅色方小賺一筆。
麗貝卡得意一笑,抬頭看向摯友,頓時嘴角不滿地一撇,“又在想你的偶像了?”
托腮走神的阿爾芭一驚,臉色微紅,嗔道:“別、別瞎說。”
自從前幾天拜會完伊沃后,阿爾芭就時不時走神,有時嘴角還會掛起莫名的微笑,經驗豐富的麗貝卡哪能不知道,這是喜歡上一個人的表現,憧憬或暗戀更貼切,對象也只有那個伊沃了。
“伊沃執事也真是的,我們上門拜會他,他竟然不拜訪回來,”麗貝卡不滿嘟噥,“不知道禮尚往來嗎?”
阿爾芭辯解道:“人家是教皇執事,事務繁忙,不來拜訪也是應該的。”
麗貝卡幽幽道:“還沒嫁過去呢,胳膊肘就往外拐了。”
阿爾芭臉頰騰地紅了,吶吶不言。
麗貝卡把歌洛禮棋盤撥亂,沒好氣道:“不玩了。”
侯在一旁的史塞走上來收拾棋盤,他是兄弟會成員,跟隨保護麗貝卡,桑卓家族是兄弟會的新朋友。麗貝卡瞥了眼史塞一直戴著黑口罩的臉,撇了撇嘴,她知道隨從的來歷,史塞一直以來兢兢業業,但麗貝卡始終沒有放下戒心。
突然間,史塞臉色一變,抽出腰間的匕首,像一只敏捷的豹子沖出房間,低聲喝道:“有闖入者,小姐你們快走!”話音剛落,房外就響起了怒喝聲,武器的碰撞如驟雨般密集,史塞撮口發出召集同伴的口哨,護衛在莊園各處的兄弟會成員聞聲趕來。
阿爾芭反應迅速,拉著愣住的麗貝卡跳出窗戶,她們的房間在二樓,阿爾芭橫抱麗貝卡,半空舒展身形,輕緩落地,還未喘口氣,眼前冷光閃爍,一柄長劍劈面砍來,力道沉渾,攻擊者穿著圣殿鎧甲,外面罩著黑色披風,正是守夜人。
“啊——”麗貝卡尖叫,情急之下,阿爾芭經過軍官訓練的身體,下意識按照本能抱著麗貝卡矮身翻滾,差之毫厘躲開長劍揮砍,驚出一身冷汗,回頭喝道:“住手,我們是桑卓家族的貴族!”
那名守夜人動作一頓,看了一眼,確認無誤后,才拋下兩人,沖進了莊園別墅。
兩女這時才發現,別墅中爆發了激烈的戰斗,燈火通明,喊殺聲震天,叮叮當當的戰斗聲連綿不絕,不知道多少守夜人沖進別墅,桑卓家族的護衛面對不速之客,第一反應就是反擊,偶爾有轟隆巨響,火光炸開別墅的窗戶,這是守夜人動用了魔法或者神刃。
“這、這怎么回事?”麗貝卡驚怒交加,守夜人為什么夜襲桑卓莊園?
“不清楚,我們趕快找個安全的地方!”阿爾芭咬牙抱起麗貝卡,遠離別墅。
激烈的戰斗持續了十分鐘,別墅的頂部突然炸開一個大洞,噴薄的紅炎宛如火柱,直沖上天,照亮了夜空,別墅被點燃,熊熊火光映著兩女驚慌的臉,也終于引起了奧古斯歌城衛兵的注意,一隊隊士兵撞開莊園大門,包圍燃燒的別墅。
“父親和母親還在里面!”麗貝卡驚呼。
這時,一個渾身是血的身影出現在兩女面前,正是史塞,此刻他遍體鱗傷,虛弱道:“兩位小姐,伯爵大人與夫人已經安全了……”
“到底怎么回事?”阿爾芭急聲問道。
“都、都是守夜人,他們追蹤異端,在莊園里不知道發現了什么線索,咬死兄弟會與異端有勾結,他們正在追殺兄弟會成員……”史塞咳嗽著說道。
麗貝卡憤怒尖叫:“教庭太猖狂了!竟然未經許可進攻貴族莊園,這是無視帝國威嚴啊!他們難道想挑起戰爭嗎?!竟然將桑卓家族當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