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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恩背對伊沃,迅速褪去了虛與委蛇的笑容,變得一臉陰沉,他就是這場陷阱的始作俑者,是最不愿意見到伊沃活下來的人。
“布蘭特真是一個廢物,二十幾人圍攻,竟然還被人家跑了,”席恩心頭暗怒,“還好我沒有暴露,哼,我就不信你每次都這么好運,以后的日子還長著,我遲早弄死你!”
……
推開門,教皇笑呵呵地看著伊沃,“看起來你經歷了很危險的事。”
伊沃點點頭,將奧古斯歌的遭遇和布蘭特襲殺,粗略地說了一遍,保留了一些需要隱瞞的事情。
“你和兄弟會什么關系?”
“我曾經是兄弟會成員。”伊沃坦然道,在拒絕穆爾巴赫的時候,他就猜到教皇會問他。
教皇卻不甚在意,只是隨口問了一句而已。
教皇臉色不變,淡淡地盯著伊沃,問道:“布蘭特為什么要殺你?”
伊沃搖頭,“大部分人都敵視我,我倒是不意外。”
“布蘭特和他的屬下,全都死了。”教皇的目光突然變得極具穿透力,仿佛想要透徹伊沃的內心。
伊沃心里鎮靜自若,臉上故作驚愕,神色自然得毫無破綻,“怎么回事?”
教皇收回目光,緩緩道:“他們死狀凄慘,應該是被異端襲擊了。”
伊沃眉頭一皺,沉默不語,似乎心情復雜,看上去有些高興,又有些兔死狐悲,仿佛高興敵人死亡,又對異端襲擊同僚表示了擔心,之所以不說話,是因為身份敏感,教皇暗暗點頭,伊沃的表現挑不出破綻,讓他打消了懷疑。
從水晶球里,教皇的視角固定在伊沃身上,將他從頭到尾的表現都看在眼里,雖然有些瑕疵,但并未觸犯教庭的底線,他自認為對伊沃有了足夠的了解,惡魔變身是教庭早已知曉的情報,教皇并沒有吃驚,倒是伊沃拿出該隱之牙交換藏寶圖的行為,讓教皇頗感好奇。
“好了,你先去休息吧。”教皇語氣變得和藹。
伊沃行了個禮,離開了教皇的房間,教皇與牧首交換了個眼神。
“你覺得怎樣?”
“可能性超過百分之九十,這幾天我用先知之眼察看其他人的命運絲線,都很正常,證明我的眼睛的確沒毛病。”
“好,那就挑一個日子告訴他吧。”
“在這之前,先把隱患解決了吧。”
教皇敲了敲桌子,叫來席恩。
席恩一進門便恭敬行禮,風度翩翩,“冕下有何吩咐。”
教皇冷眼看著他,“明天開始,你就去教堂做一個苦行者。”
席恩愣住了,愕然道:“這、這為什么……”
教皇平靜的語氣制止了他,“我已經知道了你的事,想要殺害同袍,你已經被權力的欲-望控制了,不適合再擔任執事,先去當十年苦行者再說,你的事我會通報全教庭!”
在一開始,教皇就弄清楚了席恩的打算,現在終于挑明,他還打算讓整個教庭都了解對付同僚的后果,算是暗中幫助了伊沃,這樣一來,有了悲慘的先例,即使教庭成員再敵視伊沃,也不敢輕易動手。
席恩失魂落魄地離開,他本來還幻想著隱藏在暗處對付伊沃,然而只是教皇的一句話,就讓他十多年來的努力,全部化作灰燼,地位、財富如同沙子作的碉堡一樣,在一瞬間崩塌,他變得一無所有!一敗涂地!
不管內心的后悔有多濃烈,他都無法挽回自己的命運。
另一個執事被教皇召去,有席恩的前車之鑒,他在教皇面前戰戰兢兢。
教皇將一份情報遞給這名執事,“幫我答復。”
執事掃了一眼情報,上面寫著伊沃是兄弟會成員的線索,字里行間透露出希望教庭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