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我……就知道。”黑獅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他對族長太了解了,幸好早就留下了后手,那個小子,應該已經看過《格雷岡果的煉金手札》了吧,部落里沒人知道伊沃腦海里的定靈針。
“擬形者怎能再重蹈歷史覆轍,族群的未來就交給你了,唯一的……后裔!”
黑獅閉上了眼睛,生命氣息消散,就在他死亡的瞬間,法奴七竅流血,滿懷仇恨的眼神死死盯著黑獅的尸體,“原來這就是你說的解脫……”
還沒說完,法奴也死了。
貼在黑獅額頭的黑水晶球沒有絲毫變化,村長默默收起了水晶球,合上了黑獅的雙眼,淡淡道:“哈爾頓,死亡是懦弱的逃避,我看不起你。”
說罷,村長大口吞下了黑獅的心臟,動作嫻熟自然,仿佛習以為常。
村長的氣息變得更加強悍,他跺了跺地,面前出現了一個土坑,他把黑獅的尸體扔了進去,蓋上泥土,隨手將一塊石頭削成墓碑,迅速完成了簡單的墳墓。
“影。”村長對著空地叫了一聲。
一道影子從淡變濃,憑空出現,正是黑袍影叔,他瞥了一眼黑獅的墓碑,淡淡道:“死的真憋屈。”
“懦夫而已。”村長語氣冷漠,道:“把伊沃帶回來。”
影叔語氣漠然,“不用告訴哈瑞肯?”
“哼,一個廢人,”村長冷冷道:“我要他親眼看著兒子轉變!”
“知道了。”影叔消失。
……
耿雷臉色古怪,從剛才開始伊沃就對著這本不知道什么語言的書發呆,難道伊沃看得懂這本書?
“伊沃先生,您……看得懂?”
伊沃急忙勒住脫韁的思緒,忍著震驚,故作平靜道:“我嘗試能不能看懂。”
“所以結果呢?”
“看不懂。”伊沃用莫大的毅力忍住的欲望,云淡風輕地將《格雷岡果的煉金手札》塞回書架,隨手拿出另一本龍語著作的書,似模似樣地讀著,裝作不經意道:“耿雷,我這邊暫時沒事了,你不是還要去查資料嗎,盡管去吧,不用管我。”
“好吧,您請自便。”耿雷有些不舍地離開了,他還想再和伊沃多套近乎,起碼想問問資助的金額是多少。
見耿雷離開,伊沃急忙再拿出《格雷岡果的煉金手札》。
無法繁衍和幼生脆弱在他心里留下了疑竇,暫時無法解答的疑問,伊沃只能壓在心底,繼續往下看。
“至尊法師、泰拉帝、九塔三者的力量,留下的詛咒近乎于規則,對我來說,元素厭惡是最可怕的詛咒,我感受到了法力在暴走,我的身體變得千瘡百孔。
至尊法師的生命何等高貴,卻因為懼怕我們展現出的潛力,擔心我們未來的復仇,而獻出了生命,與我們同歸于盡。
其他種族消滅我們的決心,無比堅定!
我們潰散的法力,無法抗衡這瘋狂的力量。
第一個法師倒下了,僅僅在詛咒生效的半小時之后。
一個又一個法師死去,一天以后,數百名擬形者法師,全都死于非命,我們抗衡不了這恐怖的詛咒。
我的生命之火也即將熄滅。”
伊沃終于知道了“賢者”的身份,是擬形者中最強的法師。
果然,在被詛咒之前,擬形者曾有很多法師。
但是至尊法師的犧牲、泰拉帝百年法力、九塔的能量,讓詛咒變得堅不可摧。
于是擬形者的法師,變成了歷史的塵埃。
敗者消亡。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