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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風號的老水手完全是另一種態度,兢兢業業,勤快得讓那些新水手納悶。
一些新水手們曾向亞莫等老水手打聽船長的身份,亞莫等人口風很緊,沒有透露。
“嘎嘎——”海鷗飛過天際,昏黃的傍晚霞光暈染了海面,波光粼粼。
亞莫正拿著抹布擦洗著船舷,正巧有一個喝得醉醺醺的新水手攔住了路,亞莫喝道:“讓開,別擋著路。”
醉醺醺的新水手懶洋洋挪了挪位置,斜眼看著勤快的亞莫,嗤笑道:“船長只在上午露面,你那么勤快做給誰看吶?”
亞莫頭也不回,“別怪我沒提醒你,要是被船長看到你偷懶,下場是被丟下海喂魚。”
喝醉的水手哈哈大笑,渾不在意,嘲笑道:“你太沒經驗了,像阿甘左這樣的好好先生,頂多呵斥幾句,不痛不癢的,一點事也不會有。”
完成今天的訓練走出船長室散步的伊沃,正好聽見這兩人的對話。
伊沃在兩人背后咳嗽了一聲。
亞莫渾身一抖,立馬回頭,惶恐低頭,“船長好。”
喝醉的水手隨意地靠著船舷,懶洋洋抬了抬手,喲了一聲,漫不經心地打招呼。
伊沃嚴肅道:“你叫什么名字,怎么在工作的時候偷懶?”
“米克……”喝醉水手隨口說了自己的名字,順便打了個酒嗝,指了指一邊的弩炮,“我可沒有偷懶,我已經完成了工作。”
米克的工作是保養弩炮,伊沃抬眼望去,卻見到弩炮被隨意地上了一遍油,省略了好幾步重要的保養工序,明顯就是偷工減料。
伊沃皺眉,“明明沒完成弩炮保養,你還在狡辯?”
米克從鼻孔哼了一聲,強詞奪理道:“我只會這么保養。”
船長和船員的爭執吸引了甲板上的所有水手,紛紛圍上來旁觀,新水手和老水手們數量參半。
新水手們竊竊私語,“米克真是喝醉了,竟然挑釁船長的威嚴,這可是水手的大忌。”
“哼,阿甘左船長又不會真的處罰他。”
“米克有點過分了,故意欺負船長好說話。”
“這樣鬧下去,船長臉上會很不好看,很難收場的。”
“最好給船長一個臺階。”
新水手們雖然是一群老油子,看不上軟弱的船長,但阿甘左是給他們發酬勞的老板,還是要顧忌一下船長的面子。
很快他們推出了一位代言人,是船上的二副。
一旁的老水手們聽見新水手們的嘀咕,紛紛臉色古怪,站在一邊絲毫沒有插手的想法。
當米克還在強詞奪理時,二副走出人群,踹了米克一腳,對伊沃賠笑道:“阿甘左船長,米克這家伙喝多了,我們把他拉下去醒醒酒,等會讓他給你道個歉。”
二副出面制止爭執,給船長一個臺階,米克被兩名新水手架起,就要抬進船艙。
伊沃好笑地看著新水手們演戲,開口制止,“等會,我說過偷懶的水手要扔進海里喂魚,你們都忘了?”
新水手們哭笑不得,誰不知道這只是例行的口頭威懾,難道船長把他們當做容易被嚇住的年輕水手嗎?
他們心里面更加看輕船長,連臺階都不知道接受,這不是自己找丟臉嗎。
二副眼底閃過一絲失笑與不屑,開玩笑道:“船長還真是幽默,我們會等他酒醒之后轉告他的,說不定米克會被你嚇得尿褲子。”
伊沃聳聳肩,走進人群,劈手抓住米克的肩膀,把他從愣神的船員手上奪了過來。
米克只覺抓住他肩膀的手如同鐵鉗,被捏得渾身脫力,他驚駭地瞪大眼睛,卻渾身酸軟得無法說話。
伊沃隨手扯過一條纜繩,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