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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談判吧……”伊沃平靜的模樣仿佛剛才什么也沒發(fā)生,淡淡道:“把衛(wèi)戍部隊調(diào)開,撤出地牢的守衛(wèi),任我?guī)ё呤窒?,作為交換,我把金十字還給你,隨你怎么處置我的爵位?!币廖植辉诤跛诶沟木粑唬揪筒幌矚g貴族,就算賽文三世取消他的爵位,也不會對他造成影響。
賽文三世暗暗給伊沃打上“極度危險”的標簽,喘著粗氣道:“好?!?
之所以答應(yīng)得這么爽快,除了條件在接受范圍之內(nèi),更重要的是賽文三世知道自己暫時沒有選擇的余地。
調(diào)走衛(wèi)戍部隊是無法作假的,因為太容易看穿,賽文三世并不想在這上面耍花招,他實在太忌憚伊沃,恨不得馬上把這個不穩(wěn)定的炸彈送走,讓巴里亞和雷諾趟雷。
賽文三世莫名想到數(shù)年前第一次和伊沃見面,伊沃還是一個在他眼中螻蟻般的少年,僅僅十年后,就成長為整個世界為之忌憚的大異端,他不得不向伊沃低頭。
兩人地位的顛倒,讓賽文三世心里很是不甘。
“等我離開了拉塞斯境內(nèi),你會收到我的金十字?!币廖稚碛巴蝗灰婚W,一指點在賽文三世額頭。
賽文三世只覺大腦微微一涼,以為反復無常的伊沃又起了殺心,大驚失色后退,然而眼前一花,伊沃已經(jīng)消失無蹤。
“走了嗎?”
在原地等了五分鐘,終于確認了伊沃離開。
賽文三世臉色陰晴不定,狠狠砸了一下桌子,心里憋屈憤懣,本來想著給伊沃設(shè)套,卻因此被伊沃威脅了一番。
“來人,快給我來人!”賽文三世大吼,響徹了整個城堡,仆人和侍衛(wèi)紛紛被驚醒,急忙來覲見。
賽文三世叫來了宮廷法師,破口大罵,“你們是怎么回事,為什么發(fā)現(xiàn)不了潛入者,我要你們有什么用?!”
宮廷法師擦著冷汗,急忙讓人去查看預(yù)警法陣和法力之眼,發(fā)現(xiàn)兩者都被悄無聲息破壞,兇手一點痕跡也沒留下。法師將其稟告給國王,賽文三世心里更加忌憚來無影去無蹤的伊沃,忍著怒氣吩咐法師加強幾倍防守力度,他可不想自己的生命隨時處于危險中。
緊接著,賽文三世連夜下令,按照交易的條件,調(diào)開衛(wèi)戍部隊,撤銷地牢的守衛(wèi),完成這些事后,他又寫了三封秘信,分別寄給另外三個王國。
雖然被伊沃威脅了一通,但賽文三世卻死性不改,更堅定了除掉伊沃的決心,給巴里亞和雷諾的秘信,告知伊沃已經(jīng)現(xiàn)身,讓他們做好準備。給奎霜王國的信件,請求對方派出大量海軍,沿岸搜索可疑的船只。
賽文三世雖然膽小,但他并非沒腦子,知道伊沃撤退的路線必定是大海,他想提前截斷伊沃的后路,只要能把伊沃留在北陸,那就等于甕中之鱉,源源不斷的教庭、各大陸強者會解決掉伊沃這個大麻煩。
可惜無論賽文三世想破頭,也不會料到伊沃撤退路線是北地之角,奎霜海軍的搜查注定是無用功。
處理好這一切后,天邊已經(jīng)泛起魚肚白,賽文三世從書桌后站起身,正想休息一下,大腦突然爆發(fā)眩暈感,頭疼欲裂,仿佛被烈焰灼燒。
賽文三世雙目充血,痛苦地嘶吼了一聲,瞬間痛暈了過去。
仆人們慌了神,急忙叫來宮廷法師,法師稍微探查后大驚失色,“這是靈魂受損!”
國王的突然暈厥,讓整個王宮都亂了起來。
……
在王國幾百米外的屋頂上,伊沃搓了搓手指,冷冷一笑,“睡個好覺吧,國王?!?
在離開前,他點在賽文三世額頭上的一指,種入了冰霜幽火,蘊含惡魔之力的火焰能灼燒靈魂,那是超出肉體范圍的痛苦,每當睡眠,賽文三世就會頭疼欲裂,他將失去休息的能力,靈魂受損起碼會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