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七能感覺到那溫柔笑意背后是殺意。
一個月時間,岳七了解到這位灰發童顏堂主,是個面善心黑的。
最寶貝這谷中毒草。
那樓主是何人,岳七不知道,為何要救她岳七更加不明白。
“堂主,能否告訴我這里是什么地方?”岳七站在中滿毒草院落里,對著正在整理草藥的男人懇求。
傷已經好差不多了,她的丹田好了一半,另一半又該如何?
現在岳七想要離開這里回家去看看,一走就是兩年多,想來她家爹娘一定擔心吧。
“要如何離開?”岳七很擔心自己爹娘。
被安上魔教教徒,岳七害怕那些人會對自己家人出手。
兩年時間,岳七在江湖上太過高調鋒芒畢露。只有這些人有心,就可以很快打聽到岳七家世。
雖然為官家,可并不代表就安全。
如果這些人……
“你想離開?就你現在這樣?能走出這山谷?”紅谷堂主蔑視。
這丫頭救回來干嘛,傷都沒好全就想著出去找死。
“紅堂主,我擔心……”岳七不是知恩不報之人,她是真的很擔心家人。
“你出不去,你去了也沒有用。還有我不姓紅,我姓白。”白子茜目光變得深幽,一雙眼眸看向遠方,整個人氣質發生改變,變得如同深淵一般讓人想要往后退。
“什么叫去了沒有用?”岳七聲音帶著一絲緊張和顫抖,心中有了不好預感。
“你是平悅城岳知府家小姐吧,你家在一個月多前就沒了。岳知府,遭到不明攻擊雞犬不留!朝廷現在還沒有找到任何線索。”白子茜繼續處理自己簸箕中的草藥,不管岳七有沒有被驚到。
岳七腦子變得空白,腳下一軟跌坐在地。
眼淚慢慢落下,原本蒼白的臉變得更加白。
家,沒有了!
無人幸免!
哈哈哈哈!這都是她的錯!是她太蠢!是她連累了整個岳家上下!
“唉”白子茜遠去,徒留一聲嘆息。
江湖怕是又要風起云涌了。
岳七跌坐在地面就是一天一夜,一雙眼睛變得通紅。
生活在紅谷的人夜晚聽到了撕心裂肺大吼。
白子茜正在調毒,就看見一頭白發帶著銀色蝶花面具人露出一雙通紅眼盯著自己。
帶著可怕戾氣,讓白子茜為之動容。
“你知道是誰殺了他們。”
發泄了一晚,岳七聲音低沉嘶啞而寒冷。
雖然戴著面具,可白子茜在岳七身上感覺到冰原般寒冷,沒有一點生氣。
時也命也。
“這話問的,你應該心知肚明。那些道貌岸然正道人士,私下嘴臉有多難看你不是親自體會了一次。既然懷疑你了,自然不會放過任何可能。說實話,死的真慘。”白子茜陳訴事實。
在岳七還昏迷不醒時,白子茜親自去看了一眼。
整個岳府到處都是血跡和沒有收拾完的殘渣,地面石板都變成了紅色。
發生在夜間,衙門想要破案都難。
岳家人可都是被……
“我丹田什么時候能治好?這里是他們口中的魔教吧。”岳七聲音不帶一點感情,心已經死了,現在活著只是為了報仇。
這些人說她是魔教徒,那就是魔教吧。
那她岳七從今天開始就是魔女,定要讓那些衣冠禽獸悔不當初!
“我幫不了你,你丹田想要復原只能找那混蛋。啰,說來就來了。你有什么疑問就問他吧。”白子茜聳肩,終于可以安心制藥了。
看著一身紅衣黑金色梅花面具人,岳七眼眸微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