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天黑,幾位武將才從主營帳內出來,笑著摸了摸孫薰琪腦袋道:“小丫頭膽子大了,敢獨自跑來這里,看你爹等會怎么教訓你,進去吧記得賣乖?!?
“哦。”幾位武將孫薰琪都認得,這些個武將小時候可沒少往王府里來,都很喜歡孫薰琪。
孫薰琪老老實實走進營帳內,就看見她家帥氣的爹爹黑著臉,很威嚴看著他。
“爹?!?
“別叫我爹!能耐了呀,敢跑到這里來,厲害了還會替人解毒?!睂O仁亭按著眉心,這個小丫頭怎么就那么大膽子,要是有個意外該怎么辦?
好好的皇城不住,要到這里來吃苦,那姚逸軒怎么答應自己的,說會好好幫著照顧這小丫頭的,就是這樣照顧的。
孫薰琪才不管孫仁亭黑臉,走過去挽住孫仁亭胳膊開始撒嬌認錯。
“你呀?!焙芸鞂O仁亭就被女兒給說服了,誰讓他就這么一個寶貝女兒,怎么可能真的生氣。
孫薰琪就這樣住在軍營內。
清晨,聽著外面傳來演武場上的操練聲,孫薰琪從營帳內出來,天剛剛泛白。
孫仁亭坐在營帳內一邊看著沙盤上的地形,一邊饒著脖子。
“爹爹,這是我剛從伙夫營內端來的早飯,爹爹先吃了來?!彼依系褪沁@點不好,一干正事就會忘記吃飯。
嗯?脖子上的紅赤是丹毒?
“爹爹可是不舒服,女兒替你把把脈吧?!?
孫薰琪將手指搭在孫仁亭脈搏上,很快確定了孫仁亭癥狀。
營地里好些士兵都有同樣癥狀。
“小四,你來去伙房取些油菜葉子來?!边@個季節應該油菜已經結了種子,不過還有些種子破殼后,很多種子脫落在地里長出了些小油菜。
小四莫名其妙拿著幾匹油菜葉子進來。
“父親,這是風游丹毒,用這個油菜葉子搗碎服于患處即可。這丹毒才剛剛冒頭,應該涂抹一日就會好?!?
孫仁亭對自家女兒的話深信不疑,鼓搗著油菜碎末涂抹在患處,不過一會眼見著患處開始慢慢變化。
軍營內所有患有丹毒的士兵都開始用油菜也抹身。
孫薰琪正式被軍營里的大夫們接納,跟著大夫們一起替士兵們看病治傷。
孫仁亭率領著軍隊再次和吳楚大軍交戰,將吳楚大軍趕出邊境上,并且占領了吳楚邊城十五里。
傷病營內一個又一個受傷士兵被抬進營帳內來,營帳內孫薰琪忙著處理送進來的受傷士兵,給他們止血看傷口。
“把他按住,我要給他把刃?!睂O薰琪吩咐身邊跟著的侍童,將斷刃從傷口上拔下,血噴涌而出。
快速灑下止血藥劑,拿著消毒好的紗布將傷口蓋住。
“好樣的!”孫薰琪將傷處包扎好后,鼓勵著眼前這位面色慘白,失血過多卻一聲不吭的男子,是個硬漢。
孫薰琪每看一個傷病都會鼓勵他們,讓他們好好養傷。
“傷病甲營里有好幾個病人都在發燒,傷口感染了已經開始化膿?!必撠熣疹檪兊膸讉€微懂藥理的士兵走進營帳內報告。
“各位夫子在這里忙,我去看看?!睂O薰琪拿著藥箱跟著走進甲營內。
“必需將腐肉刮掉,不然潰爛只會越來越多,到時候只有將整個腿都鋸掉,準備好酒蠟燭……”打開藥箱,孫薰琪拿出一把小巧的刮骨刀,將烈酒噴灑在刀面上,放在火上烤以此消毒。
“將他按住,給他嘴巴里塞上一團布?!惫喂钳焸?,不是一般人能忍住的。
孫薰琪在營帳里一忙就是兩天兩夜。
聽著傷兵們傷口好轉消息,孫薰琪露出笑容。
三天后,孫仁亭帶著大軍回營,上前俘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