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生一見這四人的打扮,臉色微微一沉,首次露出幾分凝重之色來。
書童一見這四名面具男女,眼珠轉動幾下后,就“滋溜”一聲的躲到了鐘沉身后,動作異常熟練,仿佛練習過無數遍一般。
“很好,很好!木丫頭你這次總算識點趣,沒有再繼續逃下去。你現在是自己把雙腿砍掉,還是讓本大爺親自來動手?!迸C嫒舜蛄苛艘槐閺R宇中的三人,目光就落在了少女身上,惡狠狠說道。
“我沒想到逃了如此長時間,還能被你們抓到。好,按照府中規矩,我會把自己雙腿砍掉,但此事和這二人無關,你帶我回去就行了?!鲍F面少女看到四人出現,反而冷靜了不少,一咬牙的回道。
“區區一個獸奴,也敢和我們談條件!你忘了鬼府的規矩,任何人見到鬼眾辦事,自然都要清理個干凈。火女,這二個凡人就交給你了,我記得你的骨火大法,似乎還缺了不少材料?!迸C嫒艘宦犨@話,不屑的回道。
“牛頭,你兩只眼睛莫非瞎了?說得輕松,這兩人不是凡人,也是修仙者。”旁邊的紅色骷髏面具女卻冷笑著回道。
“也是修仙者?如此偏僻的地方,哪有這么湊巧的事情!”牛面人一呆,目光再次掃向了兩人,最后落在了書生旁邊泛著白光的布包上。
“法器,果然是修仙者。但靈光如此弱的法器,恐怕根本沒有入品,這兩人就算是修仙者,也是還在煉氣的散修,不用在意的?!币慌缘鸟R面人開口了,聲音異常嘶啞,仿佛喉嚨被人用手掐住了一半似的。
一聽這話,其他三人目光才微微一松,牛面人更是哈哈大笑起來:“散修的話,那就沒有問題了?;鹋€不出手,等待何時!”
火女這次未再反駁什么,咯咯輕笑幾聲,單手一揚,破空聲大響動。
一陣炙熱氣息下,十幾顆雞蛋大小的火珠從其袖中飛出,直奔鐘沉、書童二人射去,接著再一張口,竟吐出一柄寸許大的紅色羽扇,迎風一晃,就化為了尺許大小。
“鬼府?東窯一窩鬼吧,早就聽說東窯一窩鬼行事霸道肆無忌憚,號稱東窯野山勢力第一,今天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不過這里可不是東窯野山,而是天南州。”書生見此淡淡兩句,單手翻轉,手中驀然多出一枚藍濛濛的黑色葫蘆,只是微微一晃,一層藍色蕩漾開來。
那些火珠一碰到藍光,竟仿佛遇到克星般,紛紛一閃而滅。
“水屬性本命法器,你是筑基修士!”火女目睹此景,頓時心中一沉,原本想揮動手中羽扇的舉動,頓時停了下來。
“閣下是筑基修士,還知道我鬼府之名,看來也不是無名之輩,不知尊姓大名,出身何處仙鄉,也許和我鬼府有點淵源也說不定?!瘪R面人面具下的面容難看起來,一字字問道,接著從懷中緩緩抽出一把烏黑短劍。
牛面人和藍骷髏面具女互望一眼后,也二話不說的身形分散開來,隱約連同其他兩人,將書生團團包圍的樣子。
“你們想干什么,我家公子姓鐘,在天南州,莫非還敢沖我們鐘家人出手不成?”書生沒有說話,旁邊的書童卻壯起膽子的嚷嚷起來。
“鐘家,三十六仙族世家的那個鐘家?”馬面人一驚,脫口反問道。
“嘿嘿,在天南州莫非還有第二個修仙家族,敢自稱鐘家不成?”書童目睹馬面人的震驚模樣,露出洋洋得意的表情。
書生自然是前不久才在齊劍山斬殺了木奎精的鐘沉。
他這次到廟宇中,是為了取數年前被其封印的某樣東西,但萬萬沒想到的是,東西還未到手,就先引來麻煩上門,這自然讓他郁悶了。
至于侍武,是他進入鐘家時,就開始跟在身邊的書童,這次取東西還需要其協助一二,故而早就讓其在附近等候匯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