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從高空俯瞰,仿佛一只淡金色巨碗,倒扣在峽谷中一般。
“呲啦”一聲,一道拇指粗細的紅色光柱,從鐘家先祖圣像眉心處的晶石中噴射出來,落在了鐘道天身前的晶石之上。
接著,紅光閃動下,一道道紅色光柱從雕像眉心晶石中射出,紛紛射向四周的庶系金丹弟子身上。
眨眼間功夫,鐘道天以及身處聚靈法陣中的十二名金丹庶系弟子,都通過圣象連接到了一起。
鐘魁山此刻身處淡金色巨碗之上,對下面發生之事仿若未聞,如同老僧入定一般盤坐于白色蓮花上,動也不動。
“怎么回事,為什么我不能動了!”
“鐘道天你在做什么……不好……這大陣有問題,我法力被禁錮住了……”
“方才就有些奇怪,族長和幾大元嬰長老為何會同時出現,現在看來這是個陰謀。”
“我們都被騙了!”
“放我們離開!”
下方庶系金丹弟子察覺到了法陣中的異樣,一下失聲起來。
除了無法動彈之外,雖還未發生什么其他異樣,但能夠修煉到金丹的庶系弟子,自然都不是傻子,從鐘道天的舉止神態來看,顯然是要做什么對他們不利的事情。鐘沉心中也是震驚無比,但卻并未如周圍之人那般驚呼出口,反而冷靜了下來。
從此前鐘玄機及族內元嬰期長老都親自出動來看,族內應該是在謀劃一件什么不可告人之事,從頭到尾都沒透露出什么,但從現在開始,也就是鐘道天出現之時起,已到了圖窮匕見時。
他以前便從一些野史典籍之中看到過,有些邪門歪道的功法,可以通過吞噬他人精血法力,來獲得自身修為的快速提升,如今看來,鐘家所謀劃之事,多半與此有關。
“哼,你們這些庶子吵什么!既然今日已特準你們進入圣地拜祭先祖大人,便算是承認你們為鐘家后人,自然要有時刻為鐘家犧牲的覺悟。現在,鐘家需要你們的時候到了,實話告訴你們,通過這座金蠶靈蠱大陣,我鐘道天今日便可進階元嬰,成為這天南州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元嬰期修士,你們能夠親眼見證這一刻,是你們的榮幸!”鐘道天冷哼一聲,厲聲說道。
此言一出,在場所有庶系金丹修士都是面色大變。
“笑話!鐘家過去何曾關心過我們庶系弟子的修煉,鐘家幾乎所有資源,都耗費在了嫡系身上,如今卻口口聲聲說要我們庶系為鐘家付出,憑什么?我不服!”法陣之中,一名光頭壯漢大聲呵斥道。
“鐘家平素將我們這些庶系視作草芥,甚至是與人火并時的炮灰,今日一句承認我們是鐘家后人,便要我們感恩戴德,甘愿付出,簡直可笑之極!”另一名二十七八的黝黑青年大聲喝道。
“堂堂三大修仙世家之一,也會動用此種歪門邪道的修煉手段,傳出去不怕整個修仙界笑話嗎?”
“快放我們出去!”
“聒噪!”鐘道天一聲怒喝,單手一揚,一道紅色法訣一閃即逝的落在先前那名光頭大漢身上。
“噗”的一聲!籠罩光頭大漢的七彩光幕碎裂開來,化為點點七彩流螢。
光頭大漢豁然站起身來,似乎在七彩光幕碎裂的瞬間恢復了行動能力。
他面色一喜,手中法訣一掐,身上一層黃濛濛光罩亮起,接著身前黃光一閃,一面土黃色小盾擋在了身前。
但緊接著他發現,那道從雕像眉心赤紅色晶石射出的紅色光柱,竟仍舊連接著自己,無論自己如何移動,依舊無法與之脫離。
“愚蠢!”鐘道天一聲冷笑,口唇微動,念動著某種晦澀咒語,其身前和雕像眉心的赤紅色晶石,同時血光大盛。
下一刻,鐘道天和那名光頭大漢身上同時冒出耀眼血光,并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