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的宮城,建立于1200年前,如今雖然經歷了無數次仍然保持著當年的風貌。高高翹起的山‘花’尖頂、飾‘花’柱式和通‘花’欄桿,都代表著逝去的日子。
那個時代,大夏仍然是大陸上最強盛的王朝,體驗著萬國來朝的快感。然而到了今天,它卻已經是許多個國家中普通的一員了。
座落在宮城附近的建筑中,只有一棟采用了西式風格,圓圓的突出的穹頂是最顯著的標致,久居夏京的人都知道,這里就是皇家御用星術士的官邸。
虞榮步履輕松的走進騎士衛護的‘門’廊,向領頭微微點頭,走了進去。他的祖母是姜璜星術士的侄‘女’,自己又有星術士天賦,故而頗得重視,在皇家星術士的官邸也是暢通無阻。
他去見的是姜璜星術士的徒弟席無庸,看似普通的一級星術士,卻因為身份而變的不同——當然,這里的普通僅僅是相對于星術士們而言的。
兩人亦是熟的了,虞榮進‘門’打了個招呼,就將昨天整理的本子拿了出來,笑道:“程晉州,肚子里還是有貨。”
“愿意無償的給其他星術士解,這一點就難得的很。你覺得他對于微積分,了解的多嗎?”席無庸年紀大些,說話的同時,又想起自己第一次見程晉州的模樣,誰能想到,他竟然能與自己的師父,姜璜星術士,有類同的研究內容。
“他說的多,但光學的問題,一些計算的技巧都能說到點子上,尤為難得。而且年紀還這么小,協會不少星術士都很佩服的。”虞榮做著評價道。他以前每日就在官邸學習在去了協會,反而覺得進步很快,倒也不僅僅是做偵探的工作。
“那你覺得他研究到了哪一步?”席無看著手上的本子續問道。
虞榮想著這些天所見:“他恐怕都沒什么時間研究這個問題,或許沒有把微積分當作主要的方向?”
“姜璜星術士當面提過地又是他曾獨立思考地東西。他是個聰明人。不可能不試一試地……”
“但他白天肯定是沒時間地。或研究過了。但是失敗了?他這些天每日都在協會地。”
兩個人討論不出所以然來。鄧著聽了一半時走了進來。問道:“其實師父最想知道地。假如我們給他好地研究條件。是否值得‘花’費大價錢。將他帶到這里來。”
席無庸看了他一眼道:“我覺得其實沒有必要。師父選地課題很大不是一兩個星術士就能解決地。加不加他。結果不會有太大地改變。何況他沒有星陣。許多問題不能獨立解決……”
鄧著打斷他地話頭問道:“虞榮。你專研計算。程晉州沒有星陣計算方面。是怎么完成地?”
虞榮原本尚未注意到這方面此刻回想。陡然一驚道:“他似乎都是心算地。”
“心算?”席無庸登時扭過頭來不得鄧著的的不禮貌,道:“你確定他是心算,不是筆算?”
“一定是心算,否則就是星陣。我以前沒想到,但他幫我解題的時候,的確是很快就完成了。”虞榮回想著,暗自有些懊惱,他始終注意的是題目,加之問的又是自己關心的內容,竟然失去了觀察力。
有了心算教程之后,程晉州很多時候,都能通過類似于計算機似的直來直去的計算方法,再加上一些簡單的技巧,在普通問題中,筆只能起到最基本的記憶作用了。這種方式是星術士們所不能理解的,就算是對數的應用,他們多半也是當作技巧的工具,而非工具本身。
鄧著再不遲的道:“我要去見師父,程晉州眼看著應該就是二星術士了,不能放他去安風和劉匡那面。”
說起外周半島的兩名四級星術士,他就直接說了名字。
席無庸則立即道:“我和你一起去,程晉州和對方關系很好,這件事情要從長計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