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中國歷史上的每個朝代,仕途從來都是最擁擠的。(-&
當然,這也是統治們最希望看到的情況——以最優秀的人才組成最有效率的團隊,作為公共管理,為此,大夏朝的出臺了無數的政策,鼓勵人們讀書并參加科舉。
其中最直接的,除了當官,就是免稅與免役。
“名登科第,即免征役”,不為官府小吏而役使,對于很多平民家庭來說,本身就足以驅動他們為之奮斗了。而對于貴族世家來說,科舉也是必由之路,沒有功名而去做官的,少有能成為高階文官的,至于館閣和政事堂,不得進士的功名,是想也不要想——事實上,二甲進士以外,皇帝陛下再喜歡,最多也就是個‘弄’臣罷了,少不得還要掛個幸進的名義。
擁擠的仕途從考試伊始即顯‘露’了出來。
京城禮院‘門’前,山人海。
程晉州坐著單人馬車,在街外就被堵住了,來到這個世界之后,這還是他第一次遭遇“堵車”。與21世紀的環境不同,馬車是沒有密閉系統的,而馬自己卻又會制造各種各樣奇怪的味道,轎夫們也好不到哪里去,勞動人民值得驕傲,可他身上仍然要有勞動的味道。
‘侍’從沒來京城,哪里知道四輛馬車并行的街道,竟然可以占的滿滿當當,一時間沒有準備,手心都滲出汗來,焦急的向四處張望。要是因為遲到不能參加鄉試,那他的罪過可就大了。
渾濁的空氣熏的程晉州七暈八,等了片刻探出頭來道:“‘蒙’二,你去前面打探一下,若是能通過的話,我們就騎馬過去。”
這時候他有些后悔當時皇家星術士官邸的時候,隨便找個誰出來,都是一架完美的空勤直升機,何至于如此。誰說古代是空氣清新的,現在聞起來像是空氣流通的廁所。
‘蒙’二“”了一聲。擺過馬頭就向前沖。堵在路中間地馬車避之不及。就被他直接一鞭子‘抽’了下去。端地是北地戰士地作風看地‘侍’硯目瞪口呆。
有車馬地人家總是有底氣地。霎時間就有人呵罵了起來。‘蒙’二又是兩鞭子‘抽’過去。直沖沖地就從街道上碾了過去。不遠處就有執勤地衙役。推搡著想過來阻止。卻遺憾地失敗在人群中。
“下次可要改改?!背虝x州捏著鼻子前面地‘蒙’大道。
“是。”
‘侍’向前擠了兩步。就聽有人高喊:“那邊地是程家三哥兒嗎?”
他立刻回道:“你是哪位?”
“我是程家慶字支二房的管家程謙?!睂Ψ揭贿呎f著,一邊不斷的說著“勞駕”命的擠了過來。
程謙看起來就像個養尊處優的小老頭,臉雖然瘦,卻是保養的細皮嫩‘肉’,頭上還戴著頂小帽。此刻卻是被擠歪了。
“您有什么事?”‘侍’硯說的客氣有些抗拒。他就在程晉州身邊呆著,自然知道主子不喜歡這位京城的二伯。
程謙向后看了看,確定‘插’在馬車上的那桿小旗就是程家的,方才道:“家里人擔心三哥兒過來晚了,讓我接一接。我們從那邊穿過去,有其他的路?!?
每年鄉試都會堵上半天真遲到的人卻少之又少,不過周圍又臭又‘亂’著的確很不舒服,‘侍’硯不能決定的道:“你且等在這里報給主子?!?
“麻煩您了?!?
‘侍’轉身過來,就算是到了程晉州車前著車轅就說了起來。
他原本料想,程晉州或許會把對方趕走之類,自己甚至模擬著如何動作,看能否學學‘蒙’二的派頭——他看對方的絲綢小帽是份外的不爽。那也是下人們唯一能穿戴在身上的綢布了。
不料程晉州聽說有不臭不臟的路可走,哪里管對方是二伯還是二狗,拉開簾子就跑了出來?,F代人,本來就不是很在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