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者們忘記了執法的時候。身著綾羅綢緞的賭客們,一點都不避諱自己的身份,許多人穿著官靴就來了場子,更有人連衣服上的徽章,袖口上的袖章都來不及去掉。
程晉州繞了一圈,身份最高的腰間露出黃帶子,家財最多的面前少說堆著2萬兩銀子的籌碼——相當于購買1000個奴婢,包養50個二奶的家財。
而看那位白面老者的姿態,2萬兩銀子似乎僅僅是零花錢的樣子。恐怕尋常的海商,都難以有這般的大手筆。
“程晉州,來這里?!摈蛔优_上,呂續興高采烈的招手叫他。
程晉州無所謂的走了過去,順勢將一個10兩銀子的木牌扔在買單的臺子上,然后才問道:“你贏了?”
“上一把贏了?!眳卫m嘿嘿的笑著。賭場里不能使用星陣,他反而如外面的賭徒那樣,將袖子高高的摟起,露出兩條精壯的胳膊。
程晉州低頭數了數他的籌碼,似乎只有幾百兩銀子的樣子,不由問道:“你最開始拿了多少兩銀子?”
“1000兩?!眳卫m伸出左手將桌面上的籌碼一搓,弄亂之后道:“你小孩子不懂,賭博就是要靠運氣,骰子最適合。不要學那家伙?!?
程晉州抬眼看去,正好見到曹豐在前面冥思苦想。
“他玩的是什么?”小程同學奇怪的道。
“極西來的玩意。我最看不起玩技術的人。”呂續悻悻的將一個50兩的木牌丟了出去。按照這里的消費水平,他玩的確實不大。只是看他的模樣,完全沒有了保鏢的覺悟,猶如專程而來的賭徒,不得不讓人贊嘆賭博的吸引力。
聽到他們對話的牧師,再次不守規矩的插話道:“撲克牌中最考驗數理的內容,我們叫vin-et-un,你可以叫它21?!?
他似乎看出了程晉州也是星術士。實際上,這個只有8個桌臺的大殿里,最多能容納200人,每個牧師都有足夠的時間與賭徒們好好的談談人生,談談理想。
或許耶和華會挽救賭資散盡的修士吧。
程晉州則長吸了一口氣,道:“21點?”
那牧師愣了一下,笑道:“也可以這么叫?!?
小程同學點點投,拍拍呂續的肩膀,很有興致的走了過去。不用牧師去解釋,他也知道21是號稱賭場里,最有利于數學家的游戲。
曹豐就玩的非常投入。
程晉州看了一會讓,就清楚了規則。與他所知道的21點類似,莊家向所有人發牌兩張,其他人均為明牌,自己則留暗牌一張,j、q、k均為10點,a可以做1點,也可以做10點,其他則按照牌面數字計算,以最靠近21點的為勝利,通常而言,這是閑家與莊家對賭的游戲。
對于游戲本身,程晉州僅僅留意了片刻,就將注意力放在了賭桌上的其他人身上。
坐在這里的,即使不是星術士,也是與星術士有關的上流人士。否則從未接觸過外文的普通人來說,要分清楚jk可真是不容易。
在大夏官方,會做翻譯工作的除了星術士與圣堂,也就是理藩院了。在這個時代,可不會像是外交部門一樣受重視。
坐在曹豐下手的是一名手指修長的讀書人,大約三十許,身體略有單薄,面前的家資卻頗為豐厚,少說有500兩銀子,看起來像是家境優渥的世家子弟。
緊挨著他的是一名身著青衫的男人,若是在外面,乍看起來,這位的形象也就比店鋪里的掌柜好上一些,可再看看他面前的籌碼,仔細分辨就能發現,這位的青衫卻是比普通青衫貴上百倍的石青衫,不說質料如何,僅是染色的材料就要數十兩銀子,亦是一種低調的炫耀。
程晉州想了想,干脆坐在的相鄰曹豐的位置上,這張臺子旁人很少,普通的富商官員最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