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的黃宣美美地睡了一覺,當然是抱著集郵冊睡的。
當第二天的晨曦穿過透亮的窗口,居住在榕樹上的鳥兒開始唧唧喳喳地叫了起來,管家裝束嚴謹的站在門口輕輕地敲門,黃宣迷迷糊糊的哼了一聲,胳膊有些不適的挪動了一下,腦袋卻一下清醒了起來。
“起來的挺早。”黃母已經坐在餐廳里了。
黃宣親昵的坐在老媽身邊,笑道:“這不是陪您吃早餐嗎?”
“嘴挺甜的。”黃母笑吟吟地道:“有什么要求?出門不行哦。”
“那我和您一起去公司吧,我都好久沒去過了。”
當然是好久沒去過了,上次只呆了2個小時,整個辦公室就像遭了水災,張馨儀擺手笑道:“說了不能出門的,你想讓你老爸笑話我啊。”
“哪能呢。”黃宣做可憐狀道:“您說家里什么都沒有,你要真的不帶我,我餓死在家里怎么辦,最后餓得不行,就要冒著生命危險,突破周大管家的封鎖翻墻了。”
張馨儀啞然失笑,道:“你這是威脅我啊,還翻墻。”
“媽……”黃宣拖出長音,兩手猛搖老媽的胳膊。此招百試百靈。
果不其然,張馨儀被搖的直暈,恨鐵不成鋼的用食指點點黃宣的頭,笑道:“那你如果一直能保持在我或者周管家的視線內,我就帶你去公司。”
“好。”黃宣連連點頭,然后道:“周叔也一起去?”
“你都不在家了,他還能不跟上?”說罷,張馨儀也不吃飯了,站起身道:“這就走吧。”
黃宣一下跳起來,道:“我上去拿點東西,等我過來再開車啊。”說著一溜煙就上樓去取集郵冊了。
走在路上,黃宣試著叫了叫洛林,這位基地守護卻是如他的聲音一般消失了。
四方集團的辦公區(qū)就坐落在鐘樓區(qū),48層的主體結構,外加兩座8層的附樓,也是剛剛建好的寫字樓,周邊是成熟的商業(yè)圈,集中了市內一半的甲級寫字樓,作為崛起不過20年的四方集團能夠擁有如此高規(guī)格的寫字樓,雖然與張黃兩家的背景分不開,但作為集團董事的張馨儀還是付出了很多努力。
15歲的黃宣還是個沒心沒肺的年紀,現在他滿腦子都是如何把郵票出手掉,哪還顧得上別的。
不過半個小時,黃宣就已經坐在老媽超標準的辦公室里了,作為張家大小姐,雖然出來創(chuàng)業(yè)了,但從小在家養(yǎng)成的習慣,使她還是建了這個足有300平方米的辦公室,若是再加上外邊的秘書間,這個辦公室也算是南京的頭一份了。
至于黃宣,他對于房間里那些青青灰灰的,據說是很有些年代的瓶瓶罐罐沒什么興趣,今天來這里,他就是奔著秘書來的。
張馨儀共有4個秘書,外加兩名助理,但身邊通常只帶助理和一個秘書,其他3人都負責處理信件、會議記錄之類的瑣碎事情,黃宣趁著老媽去開會,竄到外間找到一個姓樓的秘書,整張臉貼上去笑道:“樓哥,求您幫我辦件事。”
樓平大約30歲的樣子,胡須剃的干干凈凈,頭發(fā)很短,但卻契合臉型,他自然認得董事長的小公子,手上正巧沒什么活干,于是笑著給黃宣倒了杯水道:“要我?guī)湍愀墒裁矗縼恚抡f。”
“哎。”黃宣答應了一聲,道:“我班上有個同學,以前集郵積攢了些郵票,現在沒心玩了,郵票值些錢,就想賣掉,這不是沒有門路,就想讓我?guī)退麊枂枴!?
“這樣啊。”樓平沉吟了一下,道:“如果價值一般,夫子廟郵市賣掉就可以了,如果價值比較高,拍賣會或者私人買主都比較方便。”作為董事長的秘書,樓平經常處理此類事情,諸如購買裝飾品,又或者幫董事長打理個人收藏都算是瑣事的范圍,也是比較熟悉了。
黃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