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大姐黃荷琳,二姐黃蘇袁分別結婚之后,黃家三房和四房的十幾號人就再也沒有一場值得稱道的勝利了,而今天,黃宣的一拳彌補了這一遺憾。
黃建玄被數十拳腳加身,從人很快將之送去了醫院,黃頻巖也沒逃過肉錘洗禮,暫時強迫性失去意識,其他諸人則大半水腫,狼狽的逃出了荷花池的園子。
堂弟們在慶祝著勝利,黃宣心中卻免不了有些忐忑,周年慶打架,而且將老六直接打進了醫院,不知老媽會怎么收拾自己。
這個時候已經接近凌晨,老宅其他的園子紛紛開始熄燈走人,荷花池也不例外,黃頌一面往兜里塞著榛子,一面大談剛才自己揮出的數拳,正鬧的歡,卻見老宅的管家周禮笑著走了進來,看著一群打鬧的小子們道:“小十六,你爺爺叫你呢。”
小十六就是黃宣,他正準備走人,聽見周禮的話不由一愣,這么晚了,爺爺還要找他,難道黃建玄掛了?
只這么一想,黃宣把這念頭揮出腦殼,如果黃建玄掛了,那找他的至少要有二爺爺的人才對,這么想著,他放下手中的PSP,走到周禮跟前道:“周爺爺,這么晚了爺爺還沒睡?”
“今天忙,他哪里睡的下。”周禮與黃宣家的周管家周廉也是近親,從小更是沒少抱過黃宣,這時候滿是親近的道:“你爺爺本來是想等這兩天忙過了找你說說話,沒想到你第一天就闖了禍。”
“是他們先招惹我的。”黃宣也沒否認,反而有些撒嬌的道。
周禮笑笑,拉著黃宣的手道:“從小可只有你招惹別人的份,誰敢招惹你?”說著對其他人揮揮手道:“小少爺們都回去休息吧,別玩太晚了。”
小子們一哄而散,自有從人領路,今天所有人都要住在老宅,父母和孩子也要分開,都是黃家的老規矩。
周禮拉著黃宣坐了輛高爾夫球車,搖搖擺擺的向主宅開去,路上周禮似笑非笑的看著黃宣道:“你爺爺最近可是聽說你不少事跡啊。”
黃宣嘟嘟嘴,他從小的事跡還能少了去,不以為然道:“爺爺找我就為了這個?”
“那我可就不知道了。”周禮也是快六十歲的人了,笑起來眉頭舒展,給人很開心的感覺。
這時黃家周年慶的第一天剛剛結束,整個老宅到處都是來來往往的人與車,不時有人與周管家打招呼,認得黃宣的也會向他點點頭,順便說上兩句,黃宣也不得不做恭聽教誨狀,雖然從小他是玩鬧不禁,但張馨儀卻仍積極管教,不熟悉的人偶爾還是會被他的樣子迷惑,以為又是一位黃家好寶寶。
電瓶車走的很慢,磨蹭的黃宣急不可耐,他最討厭周年慶的第三天,那一天的人就與現在一樣,認識不認識都要打招呼,不斷的打招呼,直到你嘔吐,會有人送你一杯水,以便繼續打招呼,然后再嘔吐。
黃晉第靜靜地等在書房里,這兩年,他的身體分外的不好,隨著時間的推移,黃家的體積越來越龐大,也越來越難以管理了,雖然家族內依然人才輩出,但早已沒有了上一代人的進取與拼搏的精神,家族內的每個人都是一臺巨大的取款機,而家族本身卻不是印鈔機。
憑借著上代人的積累和小心翼翼,黃晉第自問保住了黃家的一畝薄田,但其他人顯然并不這么想,他們認為,既然祖輩可以用一分田賺一畝地,黃晉第卻為什么賺不到10畝地?既然他做不到,又怎么敢繼續蹲在族長的位置上不起來。
黃晉第也想起來,但卻身不由己。
書桌上放著單薄的幾張紙,最上的一張貼著黃宣的照片,一臉的壞笑,正是在和劉子青談話。
黃晉第對自己的嫡長孫充滿了期待,但過去這十余年,黃宣顯然讓他充滿了失望。作為一個老資格的政治家,他并不是很看重學歷與成績,但作為一個學生,黃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