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抱歉的對萊斯利道。車間改造后,黃宣不準備讓其他人進入,生產主管也就是不必要的了。
萊斯利倒無所謂,能夠賣掉這個虧錢的工廠已經很讓他滿足了,帶著輕松的笑容,加利福尼亞人道:“那么我們現在就簽約嗎?”
現在的美國,并不像80年代的那個麻煩的超級大國,每次合約都需要律師不斷的修改,萊斯利從律師樓領到一份準備好的合約,兩個老板就可以完成所有的工作。
黃宣大致的看了一遍,就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合約都是固定格式,從1929年開始,這樣的合約已經被使用了無數次。
萊斯利滿意的收起其中一份,又將其中之一交給了來自工業區的公證人,笑容滿面。黃宣趁機道:“您存放在庫房中的材料是準備賣掉嗎?是否可以賣給我?”
“送給你吧。”加利福尼亞人此刻顯的很大度,剩下的大多都是些紙漿、紙品等產品,值不了兩千美金,即便是黃宣不說,他也很可能會將之留給這個可愛的亞裔人的。
“那太謝謝您了。”黃宣嘴上說著,又從提箱中取出1000美金,道:“雖然可能不夠這些材料錢,但我現在沒有現金了。”
“已經說了送給你了。”萊斯利卻也不是作偽。
“我知道。”黃宣明白這個時候應該怎么做,他把10張百元美鈔疊好,并拿出準備好的貨單,一邊交給萊斯利,一邊道:“我還需要一些化學『藥』品,比如磷酸類的產品,還有一些添加劑。因為在紐約不認識什么人,總不能讓您付錢吧。”
萊斯利這才哈哈的笑了起來,接過黃宣的貨單,道:“你找我就對了,現在能生產這些東西的工廠可不多了。”
黃宣顯的很成熟的一笑,商人逐利,免費的午餐會造成晚餐的困『惑』,還是現在這樣最好。
……
貝塔印刷廠共有7個車間,滿員時有500余名工人,不過目前,只剩下了五分之一。偶爾在有生產任務的時候,萊斯利會臨時雇傭一些工人,干最簡單的體力活,然后在沒有活計的時候辭退他們。這是大蕭條中大多數工廠的運營方式。
美鈔用紙來自東部一些紙業集團,美國法律保障了他們在某種程度上的壟斷,通過這種方式,美鈔從源頭截斷了制假——至少法律規定,任何人持有美鈔用紙——這種與所有商業用紙都不同的紙品,就是違法的。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洛林可以改造紙品的生產,改變印刷方式,但他不能憑空變出紙幣——也許是可以的,按照愛因斯坦方程,每張紙幣也許會花掉數十億美金。是故,一家能夠自己生產紙漿和紙品的工廠是必不可少的。
留下30名工人繼續生產紙漿和其他初級產品,黃宣關上了紙品車間和印刷車間的大門,并讓漢斯留下4個人守在這里,只有當他在的時候機器才允許被開動,除此以外,就算是萊斯利先生也不能進入。
老兵們忠誠的執行了黃宣的命令。
加利福尼亞人已經興高采烈的回家去了,在1931年,想要賣掉工廠實在是太難了。這與10年前正巧成反比。
黃宣微微得意的審視著這家工廠,這家磚石結構、伴隨著粗大的煙囪和骯臟的下水道的工廠,已經在名義上屬于他了。就算是聯邦『政府』對車間感興趣,也需要有搜查證才行。
工廠的氣味很難聞,回收的廢紙往往混合著垃圾,紙漿及其副產品也不是什么干凈的東西,更別提1931你的生產條件。由于洛林的能量輸出,無論是打開位面通道,還是直接使用能量,都需要媒介——也就是權限擁有者或位面基地本身,因此黃宣才不得不留在這里,嗅著各種稀奇古怪的刺鼻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