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仿佛是他的一種天賦,以前時候還不覺得,只是準度比較高而已,但是自從世界劇變,他獨自一人蘇醒之后,因為連連的戰斗,還有南方人類城這樣的重擔壓在身上,讓他在戰斗與責任心中不停的蛻變,而他的弓箭技巧不但越發成熟,讓星如雨和回心落變得了更加犀利,而且更是在上次與那名精靈族高級圣靈的戰斗中領悟了一種箭矢重疊攻擊的技巧,他取名為了連環射,威力之大簡直讓他震驚,正因為如此,他才解決掉了那名高級圣靈,也即真魔級的強者,甚至也有信心一次性面對兩名真魔級強者。
只可惜,這次他面對的并不是兩個真魔級強者,而是一個魔王,一個真魔顛峰的臨界者,所以當他長弓剛剛拉開,形如彎月時,那兩名異族靈魂者已經發現了他,其中的霸下也不理會,抬手遙空一掌打來,一股龐大無匹的無形力量直轟而來,直接將張恒射出來的一道箭矢給打得粉碎,而且剩余力量更是將張恒給狠狠轟向了地面。
轟然一聲巨響,張恒有些呆傻的躺在地面的坑洞中,他此刻已經陷入到了執念震蕩里,可以說,若非他是人類的靈魂者,靈魂體天然便比普通異族強大凝練,可能剛才那一擊已經讓他魂飛魄散了吧。
不過想來也是,張恒此刻畢竟還只是入魔級的靈魂,與那圣魂強者差距可不是一點半點,而是如天那么高,如海那么深的距離,別說是一掌之力了,便是氣勢場凝聚起來直接壓迫,便很可能讓張恒連動手都不能,這便是位階的絕對差距。
但是張恒怎的甘心?好不容易從南方趕來了這里,莫非只是為了被人打一掌就算了?怎有這樣的道理?便是要戰死,也要咬敵人一口
張恒的脾氣不算暴躁,甚至很多時候的他還有一種沉靜的味道,否則在他活著時也不可能安心的待在貧窮山區里支教了好些年,但是他骨子里也有著一種執扭,同樣的,若不是這種執扭,他也斷不可能為了一份還未開始的愛情就去貧窮山區里支教,直到自己死去為止。
“便是要死也要他**的咬上你一口”
張恒忍著靈魂震蕩的劇烈痛苦,掙扎著從坑洞里站了起來,此刻的他痛得連抬一下手指都仿佛凌遲一般,但他就是忍著這痛苦,慢慢張開了手中長弓,那神情專注得仿佛是在欣賞世界上最完美的一件藝術品一般,這么慢慢張開,拉如滿月,直直對準了天空上的二人。
天上的二人正為周圍密密麻麻不停息的槍彈攻擊而頭疼,但即便如此,張恒對于他們來說也是十分顯眼的存在,一個人類靈魂者,這是他們來到人類城后所看到的唯一一個人類靈魂者,更何況霸下一招攻擊之下,這個人類靈魂者居然還沒有消散掉,而且還站了起來,這樣的情形幾乎都不可能,二人如何看不出來,眼前這個人類靈魂者不過還處于低級圣靈的顛峰罷了,連高級圣靈都不是,連自己的氣勢場都沒有,面對圣魂的一擊居然還活了下來,甚至還有余力,怎么可能?
“人族果然是氣運強盛,在這氣運要么升華強盛,要么破滅衰敗的最后關頭,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發生,這個人類靈魂者若是這次不死,未來也必定會成長為圣魂的存在。”鹿盔看著地面上的張恒,他冷冷的說道。
霸下卻是哼了一聲,直接單手舉起,狠狠一掌就向地面轟去,這時他才說道:“未來任憑其如何,現在若是死了,那就一切都沒了,你我都活過千萬年時間,見過的天才還少嗎?”
卻見這一掌發出,就在霸下手掌之下,一圈圈波動漣漪不停擴散向四周,從最開始手掌大小的漣漪,越向下這道漣漪波動就越是巨大,當真仿佛是空氣炮或者是重力炮一類的未來高科技武器一般,直到地面時,這道漣漪波動已經擴大到了五十來米的直徑,以張恒為中心,將這五十來米的范圍全都給籠罩在了其中,下一秒,張恒似乎就會死于這一掌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