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你可算是起床了,快想想辦法,楊老師家小孩不見了!”
“早上送學校去,路邊吃早飯,一轉眼孩子不見了,這可怎么辦!”
……
七嘴八舌的,李路總算是搞清楚請客了。
楊艷芳的兒子不見了!
他腦海中閃過的第一個念頭就是趙旭——難道是趙旭做的?不排除他做這樣的蠢事,戀愛中的男人都是神經病,智商降到最低,膽量去到最高。從昨天他們的只言片語中能得出幾個信息,第一,金錦榮經常家暴楊艷芳,第二,金錦榮與楊艷芳的感情已經破裂,但是金錦榮拖著不愿意離婚。
在這樣的情況下,趙旭一時沖動利用金錦榮的兒子做文章也是有可能的。
“在什么地方不見的?多久了?”李路回過神來連忙問道。
大爺大媽們七嘴八舌的說了一通,李路總算是搞清楚情況了,連忙的往院子外面大步走去,跳上敞篷的212吉普車,發動起來就向學校方向狂奔。
新光明廠里有自己的學校,一共是兩所,小學和中學,還有一所幼兒園。因為有錢,兩所學校和幼兒園搞得非常的好,比地方的市屬重點都不知道要強上多少倍,以至于地方上許多機關干部都托關系把孩子送進來上學。
一萬多職工的背后就是一萬多戶家庭,加上沾親帶故的,學生可不少。光是幼兒園,就有數百學生,比陸港市機關幼兒園的學生都要多。這年月,教育還沒改革,學費用不了多少錢,但是如果不是本廠職工,那么要交的建校費就不老少了,一個學期好幾百,不是一般家庭能承擔的。
除幼兒園,小學和中學都在廠區的東南區域,遠離生產區,又是在常年風頭的位置,是最不容易受到影響的地方。中學是六年制高級中學,高考的過線率甚至在陸港地區排進了前十。
上半年開始,就有不少小攤販開始在學校門口的道路兩旁擺開售賣早餐,種類也越來越多。外面就是廠區圍墻,圍墻內外兩個世界,差距是每個學期幾百塊那么大。
校門口斜對面賣豆腐花的攤位依然圍著不少人,在那里七嘴八舌的,好些是學生家長。
李路把車聽到一邊,大步走過去,定睛一看,攤主居然是村里的豆腐西施潘燕。她怎么跑到這里賣豆腐花來了。
“李處長李處長,你可算來了。”一名中年女人表情急切地迎過來,她是子弟小學的教師。
李路連忙說道,“陳老師,基本情況我了解了,我已經讓公安保衛處的所有非值班人員四處尋找。楊老師在什么地方?我需要了解一下當時的具體情況。”
陳老師嘆著氣說,“小楊她哪里坐得住,已經跑出去找了,學校里沒課的老師都陪著她找去了。我在這里等你們保衛科的人過來。這可怎么辦啊,會不會被拐了?小楊可怎么辦啊!”
李路安慰道,“陳老師你先別急,您當時在場嗎?”
“我在門口那邊,聽到小楊在這邊叫喊才過來。”陳老師說著,指了指潘燕,說,“對了,當時小楊母子倆是在這里吃豆腐花,攤主肯定是看見了。”
李路微微點頭,掃視了一圈,高聲問道,“各位同志,當時誰在現場或者看見了什么可疑人員,又或者是見到過失蹤學生的,勞煩等一等,等我們保衛處的同志過來做個筆錄!”
“好的,李處長你放心,我們就在這等著。”大家異口同聲地說。
現在的人不怕麻煩更不怕多管閑事引起麻煩,看見個老人家摔倒在地上是爭先恐后去扶的,哪怕有些人不是真的出于愛心,即使是出于學雷鋒精神博取表揚,他們也會認認真真的去做好事。
沒多一會兒,張衛偉帶著人過來了,好幾臺車一水的在路邊停好。公安保衛處人強馬壯,廠里重視李路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