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九月,初降臨之時,無論是老子,還是呂不韋,都只是平平無奇的三無之人。
呂不韋選擇的降臨之地正是開封府,降臨之后,他并未急匆匆的做事,而是先在開封府中逛了足足七日!
通過七天的觀察,再加上此前在宋史以及相關視頻資料之中得到的情報,呂不韋決定,行動開始!
章援是如今丞相章惇的第四子,也是唯一一個,還在開封府的兒子,他當初科舉考試乃是進士第五名,再加上有一個做丞相的爹,如今自然官運亨通,已經是朝廷的校書郎了,這可是個大大的清貴官兒,前途無量。
今日,章援開開心心的離開府衙,走在開封府的大街上,看著涌動的人潮,章援的心情,慢慢的就開心了起來。可走著走著,他就豎起了一雙耳朵,腳步也慢了下來。
“章子厚讓西夏臣服于大宋,收服吐蕃各部,開拓西南,鞏固邊防,還治理黃河,改革官制,于國朝可謂有功,可惜啊,這樣的人很快就要請郡了,甚至整個章家都會受到連累。”呂不韋小聲比比道。
聞言,一旁的衛(wèi)鞅四處看了看,小聲的問道:“這是為何?這章子厚,既然這么厲害,為什么不繼續(xù)當丞相,繼續(xù)治國呢?這樣豈不是于國于民都有好處?”
章援不屑的笑了笑,眼前的二人之所以這么說,不過是為了讓自己過去請教他們罷了,不過是兩個連修為都沒有的普通人,也不知道在哪里聽了一些傳說故事,就跑過來好為大言,還想要吸引自己的注意?
呵呵!
想到這里,章援便繼續(xù)大踏步的前進。我章援今日若是因為這樣簡單的話術就停下的話,我就,我就,我就把這塊石頭給吃了!
“哎,你不懂,我大宋的祖制是異論相攪。”
聽到這里,章援的腳步微微放緩,速度顯然沒有一開始那么快了。
“哦?何謂異論相攪?”
“所謂的異論相攪,簡而言之就是不讓人一家獨大。無論是哪一派,無論做事的是誰,無論政事堂的丞相是誰,都一定要在他的附近,給他安排一個對頭,讓他做事兒不順,讓這個對頭,天天和他打擂臺,天天壞他的事。”
“嗯?官家怎么這樣?如此一來,丞相還怎么用心做事,這不滿腦子都是怎么對付政敵,怎么保持官位了嗎?”
聽到這里,呂不韋刷的一下,打開手上的折扇,裝模作樣的扇了幾下:“此乃大宋特色,不可不察。”
“章子厚已經杜相七年了,這七年來,承蒙官家看重,他是真正的權相,大權獨攬的那種。中樞沒人扯他后腿,他自然就可以集中精神做大事。所以,才在短短七年之內,干出了好大一番事業(yè)。這其中,一部分原因是他本人有本事,但更多的原因,是官家賞識他,信任他,愿意讓他當大權獨攬的丞相。”
聽到這里,章援微微點頭,腳下的步伐更慢了。
“所以,你說說,章子厚在這七年里,得罪了多少文官?有多少想要進政事堂的準丞相們,都被章子厚一個人給擋住了前路,你說,他們恨不恨章子厚?”
“嗯,大道理我不懂,但我種田的時候,誰要是敢擋住俺前進的步伐,俺肯定二話不說,上去就是一鋤頭,打死這個狗日的!”衛(wèi)鞅一本正經的說著和自己氣質完全不符的話。
而此刻,章援前進的步伐已經徹底停住了。
罷了,花費片刻時光,聽聽此人的看法好了。要是胡亂瞎說,非要打他們一頓不可!
開封府民風淳樸,無意中得罪了別人,被套了麻袋一頓好打,也是可以理解的。
“章子厚杜相七年,得罪了那些準丞相,此乃其一。至于其二,他是新黨領袖,但是脾氣卻極為暴躁,連自己人都動不動呵斥,更關鍵的是,他還不徇私結黨,即使是新黨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