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住在這里?”
“嗯。”
“為什么不去山下,那里的房子不是更好嗎?也比這里溫暖得多。”
“嗯。”
“你是怎么做到突然消失的?”
“嗯。”
女孩只會一直用“嗯”字來回答,唐森苦笑了笑,這樣就沒辦法溝通了。
“白天我看到的人是你嗎?”
“嗯。”
“除了嗯,你還會說別的嗎?”
“嗯。”
“好了,我不問了,你也別‘嗯’了。”唐森無話可說了,這次女孩終于沒有說“嗯”。
等了一會,見女孩還沒有說話,唐森繼續道“我是和朋友一起經過這里的,她們住在山下,不過你放心,我們沒有惡意,明天早上就會離開。”
女孩靜靜地聽著,似乎覺得很新奇。
唐森看著她臉上像被鋒利的刀子給割開的一道道口子,心中的某段弦似乎被撥動了一下,忽然問道“你愿意跟我們一起離開嗎?”
女孩像是聽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睜大了眼睛,嘴里終于苦澀地吐出了兩個字“離開?”
“對,離開,這里只有你一個人,太孤獨了,我們那里有個很大的聚居區,里面有很多很多人。”唐森說,一個人生活的經歷,他有,也清楚地知道那有多么孤獨,他不知道女孩一個人生活了多久,但想來時間不短,甚至有可能是災難降臨之后她就一個人生活在這里,至少也有兩年多的時間了。
女孩猶豫了一下,像是在考慮他說的話,忽然一指神案后的菩薩“它。”
“它?”唐森一愣,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帶走嗎?”女孩問。
唐森搖了搖頭“它太沉了,帶不走。”何況,帶著一尊木制的菩薩也沒有用,難道當柴燒嗎?
“我背。”女孩說。
唐森想不通,她為什么執意要帶走這尊木制的菩薩,甚至還愿意親自背著“能告訴為什么嗎?”
“它,救了我。”女孩指著菩薩說。
“救了你?”唐森看了看菩薩,只是一大塊毫無生氣的木頭,根本就自身難保,還有能力救人?
“嗯。”女孩重重地一點頭,但似乎因此牽動了身上的傷勢,眉頭皺了一下。
“你先不要亂動,就算要帶走,也應該想個更簡單的辦法。”唐森示意她不要亂動,不清楚她具體傷得怎么樣,畢竟他是個男人,檢查女孩子身上的傷勢并不方便,“你在這里等一下,我去找人來。”
出了廟,唐森順手把門關上。
女孩看著他出去,下意識地抓緊了蓋在身上的衣服,似乎怕它也離開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