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片空闊之地,沒有任何植物生長,只有從地里“長”出來的石頭,一根根像是圓錐體一樣,有大有小,小的也許只有十幾公分,大的卻有三四米長。
雌蛇嘴巴受傷,讓唐森獲得更多的喘息之機(jī)的同時也發(fā)現(xiàn)了機(jī)會,他可以利用這些尖銳的石頭。
兩條蛇的攻擊依舊迅猛,像狂風(fēng)驟雨,唐森只有盡力躲閃,但這猶如在刀尖上跳舞,稍一不慎,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場。
剛剛只是被碰一下就半邊身子發(fā)麻,要是被蛇尾直接抽中,后果可想而知。
盡管心中有了計劃,他依舊不敢有絲毫大意,躲閃之間,慢慢地把兩條蛇引入了尖石更多的地帶。
“砰砰”之聲不絕于耳,堅硬尖銳的石頭也承受不住大蛇的尾巴抽打,一根又一根地倒下碎裂。
但大蛇也不是無顧忌,它們的蛇尾都是橫著掃來,不敢從上而下地抽打,要是一個不小心,就可能抽到尖銳的石頭上。
唐森也正是看到它們會受傷這一點,想到了主意,這些尖銳的石頭,完可以成為他的“幫手”。
哪怕兩條大蛇再怎么謹(jǐn)慎小心,他相信,一定會有出紕漏的時候,正如之前雌蛇來咬他,卻把自己的嘴巴搞傷了一樣,眼下它都只敢用蛇尾來攻擊。
相比起雌蛇,雄蛇就要危險得多了,作為一個父親角色,它不像愛子心切的妻子,冷靜、沉穩(wěn)、智慧、狡猾,加上比雌蛇更加兇暴的力量和速度,哪怕是一人對一蛇,唐森都沒有十足的把握。
唐森在等,等待一個機(jī)會,只要一個就夠。
兩條蛇因為忌憚尖銳的石頭,攻擊的方向基本固定下來,除了橫掃,還是橫掃,要么就是雄蛇冷不丁地一記獠牙偷襲。
……
另一邊,荒田上,一行五人在狂奔,領(lǐng)頭的是國字臉中年人,足足跑出一段很遠(yuǎn)的距離,確定那未知的可怕東西沒有追出來后,幾人才放慢速度,直至停了下來。
盡管距離峽谷已經(jīng)很遠(yuǎn),但五人仍能看到峽谷上方升起的一陣陣塵土煙霧,以及那種令人恐怖的凄厲叫聲,里面似乎有什么可怕的東西在進(jìn)行肆意的破壞,地動山搖。
莫莫遙望著遠(yuǎn)方的峽谷,沉著臉,一語不發(fā)。
“莫莫,別看了,那個人,回不來了。”國字臉中年人似乎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走到她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幾人能把獵物帶回來,就已經(jīng)是大幸,沒有把那個年輕人一起救出來,那是無奈。
“鐘叔,你說那是什么怪物?”莫莫當(dāng)然也清楚,在那種動靜之下,沒有人可以活下來,所以僅僅是感傷了一下,她就恢復(fù)過來,在現(xiàn)今這個殘破的世界里,她又不是第一次面對死亡了。
“我也不知道。”國字臉中年人搖了搖頭,不過略略遲疑了一下,他又沉凝道,“也許……”
“什么?”莫莫回頭看了他一眼。
“你們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嗎?”國字臉中年人不打反問。
“不是鐘叔你帶我們來的嗎?鐘叔你也不知道嗎?”一個之前去處理獵物的年輕人說。
“我知道。”國字臉中年人猶豫起來,不過最終還是說道,“其實,有一點我沒有對你們說實話。”
幾個人一起看著他,都有些好奇和懷疑,鐘叔對他們?nèi)鲋e了?
“那里是黑石峽。”國字臉中年人一指遠(yuǎn)處的峽谷說。
“什么!”幾個人都大吃一驚,那個年輕人更是瞠目結(jié)舌地瞪著他,“鐘叔,你、你居然帶我們來這種危險的地方……”
“我也是沒有辦法,現(xiàn)在要在外面狩獵太難了,只有黑石峽有大半年沒人去過,肯定有很多獵物,所以我只能來碰碰運氣,你們知道的,我一家好幾口人,再不弄點東西回去,他們吃什么?”國字臉中年人苦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