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不為所動,長臉男人失去了耐心,他冷冷一笑,指著狼皮說“這張皮不是你們的吧。”
“是我們的。”那位父親沉聲說道,隱隱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
長臉男人冷笑不止“這可是二級變異生物疾風狼的皮毛,老板,不是我看不起你,疾風狼可不是光憑一個人就能殺死的,倒是我聽說,最近有一家大皮貨商店里糟了竊賊,你這張皮……”后面的話沒說完,但意思已經(jīng)很清楚了。
“這張皮絕對不是偷來的。”那位父親怒目而視。
“那你說是怎么來的?”長臉男人說,他身后的兩個同伴緊緊地盯著他。
“是我一位朋友殺死留下的。”那位父親說。
“哈哈,這可真好笑,先不說你那位朋友能不能殺死一頭疾風狼,就算能殺死,他會把疾風狼皮留下給你?這樣的朋友你還有多少,給我來一打。”長臉男人哈哈大笑,就像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
“信不信隨你們。”那位父親干脆不解釋,反正解釋了也沒用,這張狼皮既不是偷來的,也不是搶來的,他問心無愧。
“老板,我再最后問一遍,一斤半鹽,買下你所有的東西,你可要想好了,這附近可是經(jīng)常有護城隊的人巡邏,要是知道這里疑似出現(xiàn)了贓物,我可幫不了你。”長臉男人冷冷地威脅起來。
“沒錯,要是被護城隊的人抓走,不說一粒鹽都得不到,可能還會被懲罰,比現(xiàn)在還凄慘百倍。”他身邊的兩個幫兇在起哄。
那位父親握緊拳頭,身邊的妻子抱著他的胳膊,似乎想讓他息事寧人,干脆賤價賣了算了,可他卻堅決無比“就算護城隊的人來了,我也是這樣說,你們要買,三斤鹽,拿走,不買,就請走開。”
“心虛了,想趕我們走?”長臉男人冷笑道,“我給你一個機會,你告訴我們,你那位朋友在哪,只要你叫來那位能殺死疾風狼的朋友,我馬上就走。”
那位父親頓時被說得語滯,因為他根本不可能找來那位朋友幫他作證。
“怎么樣,叫不出來吧,因為根本就沒有。”長臉男人冷笑連連,心中早已認定根本沒有那樣的朋友,以己度人之下,換了他,就絕對不可能把一張珍貴的二級變異生物的皮毛讓給別人,再親近的朋友也不行。
越來越多的人看過來,似乎都被這場熱鬧吸引了,身處焦點的就是那一家三口,其中的妻子已經(jīng)附到丈夫耳邊說了什么,可見她有多么焦慮。
那位父親猶豫片刻,可能就要答應(yīng)下來,唐森已經(jīng)擠進了人群里,雖然不愿多管閑事,但這一家三口也算與他有緣,他直接走到攤位前蹲下,抓起了那塊狼皮“皮不錯,總共三斤鹽是吧,我要了。”
一句話,打破了現(xiàn)場的僵局,那個長臉男人眼見就要得手,半道卻殺出了一個程咬金來,頓時火冒三丈“光頭,這里沒你的事,滾開!”
唐森站起身,閃電般探出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你說什么?我沒聽清,麻煩再說一遍。”
“痛、痛……快放開我!”長臉男人痛得大叫,感覺骨頭都快被捏碎了,身邊的兩個同伴也怒目而視。
“故意栽贓嫁禍,以極低的價格強買貨物,這等于破壞市場秩序,城門外的石碑上,可不會缺少刻名字的地方。”唐森咧嘴一笑,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臉,只是配合著光溜溜的腦袋,看著很滲人。因為城門外石碑的正面,刻著聚居區(qū)的守則,而背面,則刻著那些作奸犯科被處死的人的名字,所以,那也是一座墓碑一座獨屬于壞人們的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