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嘎吱——”
聲音清脆而帶著令人頭皮發(fā)麻的滲人,那只“大老鼠”每找到一只蟲子,就像吃炒豆一樣,津津有味。
唐森漸漸放松下來,看得出,“大老鼠”是對他真的沒興趣,否則早就爬上樹來攻擊他了,而蟲子才是它的最愛。
在樹上看了一陣,他頗覺無趣,心中忽然一動,或許可以下樹玩玩?
遲疑片刻,唐森最終仗著藝高人膽大,從樹上滑了下來。
那只“大老鼠”聽到他下樹的動靜,抬頭看了他一眼,繼續(xù)找蟲子吃,從始至終,似乎都沒把他放在眼里。
既然它沒有惡意,唐森自然不會去主動攻擊他。
倒是煤塊里的蟲子讓他產(chǎn)生了興趣,要不是這只“大老鼠”在煤塊里找吃的,他還不知道煤塊里居然另有乾坤。
剛在樹上看了一陣,已經(jīng)摸索到了哪些煤塊里更有可能藏著蟲子,一般圓形、巴掌大的煤塊幾率最大,扁一些或者其它形狀的則幾乎沒有,偏大或偏小的也沒有。
唐森找到一個符合條件的煤塊,用斧子劈開之后,里面果然有一只形象猙獰的蟲子,它似乎在冬眠中,蜷縮著身體一動不動。
但或許是受到外面寒風(fēng)一吹,它醒了過來,蜷縮的身體猛地一展,就要鉆進(jìn)旁邊的煤堆里。
“嗖!”一根又細(xì)又長的東西從旁邊射來,準(zhǔn)確無誤地刺中了它的身體,倒卷著收了回去。
是那只“大老鼠”,它竟然利用長長的尾巴,搶走了他的“獵物”,“嘎吱嘎吱”一陣猛嚼。
唐森倒不至于跟它一般見識,他只是想看看那到底是什么蟲子,看過之后也沒覺得有什么特別的,不過“大老鼠”搶食的行為,卻讓他起了逗弄的心思,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他再度找了一個煤塊,圓形的,巴掌大小,用斧子劈開后,里面又有一只蟲子。
唐森把它扔給了“大老鼠”,“大老鼠”用利爪接住,把半邊煤塊里的蟲子吸溜進(jìn)了嘴里,動作熟練得就像練過千百次一樣。
吃完之后,它看了眼唐森,繼續(xù)自己找吃的。
唐森再次撿起一個煤塊,他已經(jīng)徹底掌握了規(guī)律,圓形的煤塊并不是自然形成的,而是躲在里面的蟲子為自己筑的巢穴。
所以外表上顯得很溜圓,不像自然形成的那樣不規(guī)則。
“大老鼠”卻不知道這個規(guī)律,它只要是煤塊,無論是圓是扁,是方是長,都會用爪子抓碎。
拿斧子把煤塊劈開,猙獰的蟲子就蜷縮在里面。
唐森再一次扔給“大老鼠”,后者早已經(jīng)駕輕就熟,接過后,又吸溜進(jìn)嘴里。
唐森繼續(xù)找,出蟲子的速度自然不是不知道規(guī)律的“大老鼠”能比的。
“嘎吱嘎吱~~”每找到一個,他就扔給“大老鼠”。
“大老鼠”見他比自己找得快,索性不找了,就跟在他身邊等吃的。
唐森就當(dāng)是喂寵物了,不知道找了多少蟲子,到最后,“大老鼠”已經(jīng)貼著他身邊離不開他了,簡直把他當(dāng)成了主人。
唐森細(xì)細(xì)觀察過,它的外形幾乎與常見的老鼠一模一樣,不過皮毛的顏色不是灰撲撲的,而是趨近于棕紅色,外表很光滑,就像狐貍的皮毛一樣,又濃又密,拿來做大衣一定很保暖。
尾巴又長又尖,靈活無比,相當(dāng)于它的第五只爪子。
終于,“大老鼠”似乎吃飽了,唐森再找了一只蟲子扔給它,它不像之前那么興奮,雖然“嘎吱嘎吱”吃完了,卻不再急吼吼地跟在他身邊想接著吃第二只。
唐森也收了手,他只是一時興趣來了,加上大半夜的睡不著覺,而這只“大老鼠”又這么奇怪,竟然可以和他和平共處,所以陪著它玩了會投食游戲。
吃飽后,“大老鼠”漸漸困了,跟在他身邊腳步變得有些踉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