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采林狀態并非巔峰,那天皇仍然戰了三個時辰,才將他斃殺。如此足證那天皇的武功,并沒有遠遠強出傅采林。
“再者,傅采林就算身上有傷,以他修為,臨死之前,孤注一擲的反擊,也必是石破天驚的絕殺。天皇殺他,又豈能不付出任何代價?那胖子一定受了傷。”
男裝少女道:“可是……”
“沒有可是。”黑衣女子打斷她的話頭:
“倭國雖滅我東溟派,占我琉求島,囚我母女于軍中,逼迫東溟派為其效力,如今更連滅新羅、百濟,連高句麗王城都一戰而下,連傅采林都戰死城頭……
“但這并不代表,倭國便能一直逞兇下去。
“須知,中原大地臥虎藏龍,在當今之世,不知隱藏著多少高人。
“那所謂的天皇,或許能滅高句麗,但絕對無力侵攻中原。其一旦膽敢侵攻中原,便必然自取滅亡。
“今日倭國有多囂狂,來日敗亡之時,就會有多凄涼。”
“娘啊!”男裝少女雙手抓住黑衣女子胳膊,用力搖了兩下,苦著小臉說道:
“就算倭國必然敗亡,可打下高句麗之后,那個天皇就要納你為妃了呀!
“他什么時候敗亡我不知道,可女兒怕是很快就要管他叫爹啦!這可怎么辦吶!”
黑衣女子這才放下書卷,抬手輕拍女兒手背,微笑道:
“那天皇欲納我為妃,無非就是看中娘親的身份,想要通過我,與陰癸派結盟,利用陰癸派里應外合,謀取中原。
“有這一層用意,在目的得逞前,他不會輕易對娘親用強的。”
男裝少女嘟起小嘴:
“可就算不對你用強,只是名義上納你為妃子,我還不是要管他叫爹?”
黑衣女子輕笑道:
“同樣的道理,在結盟陰癸派的謀劃得逞前,他也不會強迫你承認他的。你不理他便是。”
男裝少女道:
“可陰癸派那群魔門妖孽,心中只有私欲,渾無半點大義,若天皇陣斬傅采林,滅亡高句麗的戰績傳出,豈不是立馬就會拜倒在那天皇麾下,與之結盟?”
黑衣女子輕笑一聲:
“這你就太小看祝玉妍了。
“陰癸派固然只重私欲,沒有大義,但倭國國主這種犄角旮旯里出來蠻國之主,大言不慚自稱‘天皇’,如此淺薄無知之輩,也配叫她臣服?
“縱然力不能敵,祝玉妍也只會與之虛與委蛇,暗中破壞。
“總之你且放心,天皇無論圖謀什么,都不可能輕易得逞。
“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內,我們都是安全的。”
男裝少女道:
“可是,這種階下囚的生活,什么時候才是個頭啊?”
黑衣女子嘆息一聲,眼中短暫地閃過一抹迷惘,口頭卻安慰道:
“莫急,耐心等待,一定會有轉機的……
“嗯,天皇斬殺傅采林,攻下高句麗王都,一定會大擺慶功宴。屆時當會邀娘參加。
“到時宴席之上,娘會伺機與那天皇說,讓他準你去聯絡陰癸派。他不知我們母女與陰癸派的具體糾葛,應該會同意的。”
“啊?”男裝少女一怔,連連搖頭:
“不行不行,我不要娘一個人留在這里,與倭國虎狼周旋。要走,咱們就一起走。”
“娘可走不脫。”
黑衣女子無奈苦笑,又道:
“再說,娘也不是一個人在此,不是還有東溟派眾人陪著娘嗎?
“婉晶,你是娘此生最重要的珍寶,若你安全,娘才能一身輕松,與倭國虎狼周旋呢。”
“娘……”
“不必多說,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