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撞出一些有趣的火花。
然而。
祝玉妍也好,單美仙也罷,皆是目不斜視,仿佛視線之中,沒有對方的存在。
隨后,兩人在廊道之中錯身而過,不停步,不回頭,漸行漸遠。
唉……
婠婠、聞采婷、白清兒齊齊發出無聲之嘆,遺憾地搖了搖頭。
祝玉妍忽地側首,輕飄飄掃了她們一眼,淡淡道:
“你們很閑嗎?”
婠婠等連連搖頭:“沒有沒有……”
“我看你們都有些閑。”祝玉妍悠然道:
“既然都閑得發慌,那今晚也不必休息了。正好有段時日沒有考校過你們的修為了,今晚你們便一一與我對手切磋一場。
“這次我可是認真的,不會留手。是被我打傷還是打殘,就看你們這段時間,修為都有多少長進了。反正有血菩提,有綱手的醫療術,倒也不怕給你們留下什么隱患。”
婠婠還試圖掙扎一下:
“弟子還要服侍公子……”
祝玉妍淡淡道:
“剛才已經有人服侍過公子了。再說,就算公子尚未盡興,亦有小青、綱手,乃至輝夜服侍。”
婠婠哀叫:“師父,你該不會是遷怒吧?那你打師姐去啊,打我們干嘛?”
話音剛落,祝玉妍已含笑點出一指。
笑容溫柔親和,招式亦云淡風輕,可指力卻犀利無匹,破空之聲,宛若飛劍。
……
天將亮時。
祝玉妍才神清氣爽地回來,喚醒睡在倪昆外屋的綱手,請她去幫忙治療一下婠婠、白清兒、聞采婷,又問過倪昆此時是否有在修煉,得知他正自休憩時,便來到里屋門口,無聲拉開房門,邁步走了進去。
倪昆是在休憩,但并沒有睡覺。
他如今已無需睡眠,夜里除了休閑娛樂,便是各種修煉。
見祝玉妍進來,他不禁呵呵一笑:
“是否把婠兒她們打得很慘?”
祝玉妍微微一笑,嫣然道:
“采婷和清兒都是滑頭,受點小傷就跪地求饒了。婠兒倒甚是倔強,不愿服輸,傷得稍重了些。不過我已喂她服過血菩提,又請綱手前去幫忙醫治了,不會有事。”
“你啊……”倪昆搖了搖頭,抬手拍了拍自己大腿。
祝玉妍會意,翩然行至他面前,坐上他大腿,偎依進他懷中。
倪昆輕撫她秀發,笑問:“玉妍你莫非是在吃醋?”
祝玉妍幽幽道:“妾身知道這很不應該……可瞧見她那得意洋洋的模樣,實在有些忍不住。”
倪昆輕笑一聲:“你與她吃什么醋。她今后要在倭島做國王,國事繁忙起來,兩三年都未必有機會去中原一趟。而我也不會常來這邊鄙島國。能一直跟在我身邊的,始終是你啊。”
“道理妾身都懂。可魔性放縱,七情六欲滋生出來,也不能強行壓制,只好找婠兒她們出出氣了。”
“可憐的婠兒……”
抱著祝玉妍說了會兒話,見天色漸亮,倪昆輕輕一拍祝玉妍豐臀,笑道:
“天亮了,我們該啟程回中原了。”
“今天就啟程?”祝玉妍有點詫異:“公子不在此地多留幾日,享受一下那位女王的侍奉么?”
倪昆笑道:“來日方長,不爭朝夕。倭島邊鄙,難與中原溝通消息,萬一中原有何變故,都無法及時得知。還是早回中原,更放心一些。”
祝玉妍道:“公子,這天下不是你一個人的,何必為了天下蒼生,如此辛苦自己?”
倪昆道:
“天下確實不是我一個人的。但有能力應對種種災劫的,也就那么寥寥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