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樂極生悲。
倪昆召開的歌舞詩詞鑒賞會正至酣處,倪大官人正考校大筒木輝夜的學習成果時,大船忽然轟地一聲,像是船底觸雷一般,向上拋飛起來。
同時整個船身到處都傳來不堪重負的嘎吱聲,像是隨時可能解體。
舉辦集體活動的艙室四壁和地板,也咔咔脆響著綻開條條裂痕。
參加活動的妹子們頓時一陣慌亂。
倒不是害怕或是受了傷。
大船向上拋飛地雖很突然,地板上綻開的裂口看上去也有些嚇人,但以妹子們的實力,這點小意外還不足以讓她們受傷,更嚇不到她們。
關鍵是她們身上現在都太過清涼,那要是船就這么毀了,豈不是要跟大自然毫無間隔地接觸一把?
哪怕船行海上,四下無人,妹子們心理上也有點難以適應。
“我衣裳呢?”
渾身上下一片天然,只修長美腿上套著兩條網格白絲襪的婠婠,小鹿般縱躍著避開地板上橫七豎八、越來越大的裂口,到處尋找著自己的衣裳。
“婠婠,那是我的褲子!”只上身穿著件運動小背心,除此之外啥都沒有綱手,見婠婠找到一條運動短褲就往身上套,連忙一個“萬象天引”把褲子隔空吸了過來。
綱手已開了“輪回寫輪眼”。
神羅天征、萬象天引這兩大輪回眼普適能力,她早就掌握了。
“真小氣!”婠婠撇撇嘴角,看到一件白色長袍,頓時眼睛一亮,二話不說就沖過去撿起來套到了身上。
大筒木輝夜見狀,頓時委屈巴巴地眨了眨眼,那可是她的衣服。
不過她現在也沒法兒跟婠婠爭。
素來“心若冰清、天塌不驚”的倪昆,此時正站在她身后,一手握著她的肩頭,一手抓著她頭上一只兔耳似的小角,繼續控制著她,一副完全不為這變故所動的模樣。
祝玉妍倒是毫不驚慌。
她身上穿著羅馬式的無袖深v領白紗裙,裙擺有直至腿根的大開衩,方便的很,之前便沒有解下來。
聞采婷、白清兒也一點不慌,事故發生前,她們正在奏樂,身上的衣裳雖然清涼,但至少還有幾片薄紗蔽體。
這時,拋飛起來的大船,又轟地一聲墜回海面。
沖擊之下,遭受創傷的船身終于支持不住,嘎吱呻吟著快速解體,大量的海水從艙底、四壁漫溢進來。
倪昆再是天塌不驚,這環境也沒法兒再繼續了。
只好放開輝夜姬,從芥子戒里取了件風衣扔給她,又取出一些備用衣物扔給妹子們,最后自己只套上條四角短褲,便赤著上身沖天而起,撞破頭頂的天花板,躍出大船之外。
妹子們也跟著他陸陸續續躍了出來,能夠懸空飛行的綱手和輝夜,還各自帶上了聞采婷和白清兒,提著她們飛在半空。
婠婠、祝玉妍則無師自通,祭出飛劍,踩在腳下作支撐。
倪昆則以控水異能,喚起一道十多丈高的水柱墊在腳底,站在水柱之上,看著海上變化。
此時海上已經亂了一鍋粥,不時有陣陣悶雷似的轟鳴,自海底傳來。偶爾還會炸起一道巨大的水柱,掀起滔天大浪。
倪昆的大海船,早就分崩離析,碎成了無數大大小小的木板,在狂濤駭浪之中四處飄散。
“公子,發生什么事了?”
祝玉妍踏著飛劍過來問道。
“海底出現了一只大怪獸,小青正在跟它戰斗?!?
倪昆語氣有些惱火,感覺很是不爽。
玩得正開心的時候突然被迫中止,這換成任何一個男人,恐怕都會火冒三丈。
“什么大怪獸?”婠婠也腳踏飛劍湊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