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兌換了冥凰破界丹?”
江踏月道:
“韓思遠不是我們在那地方的‘同類’。他也并沒有突破天地桎梏。我甚至連他是否煉氣士都無法確定,只知他的道路很奇怪,看上去只是一個體格稍微健壯,不符合他七旬高齡的普通凡人,可每次與之接觸,我都有隱有危險之感,不愿與之正面敵對。”
長樂公主愕然:
“你都覺得他危險,不愿與之正面敵對?他有這么強么?”
江踏月搖頭:“不到與他交手,恐難以確定他的強弱。”
倪昆直接問道:“就你所知,韓思遠都有些什么能力?”
江踏月道:“他隨手書就的一張字貼,便能立下‘規矩’,擁有極強的約束之力。我曾得到過他的一張字貼,在一次探索中,以之破開了一座煉氣士遺跡的守護禁制。而那禁制,本可擋住法力境初期修士的數日轟打。”
長樂公主震驚道:“韓思遠擁有法力境的實力?”
“不一樣。”倪昆淡淡道:“破禁是可以取巧的。能打破擁有法力境威能的禁制,并非一定需要具備法力境以上的實力。”
江踏月含笑頷首:
“教主弟弟說得沒錯,破禁有取巧之法,而韓思遠的字貼,具體威能很難估測,只是特性非常玄奇。我懷疑,韓思遠擁有一定‘言出法隨’的能力。”
“言出法隨?這可是大神通了。”倪昆神情凝重:“他這么強,為何會坐視我干掉韓林、韓驚濤,又為何沒有在昭王作亂之時,親自出手?以致他長子韓擒龍叛逃北蠻?”
江踏月豎起修長白皙的食指:
“第一,他沒有感情。我懷疑他只把他的親生兒子們,當作逗樂的‘寵物’,還只是幼時能拿來逗樂,長大之后,就當他們是工具而已。
“第二,我懷疑他的能力,存在某些限制,并不能肆意發揮。否則,當初在公主府時,就不會是我去試探你了,而該是韓思遠親自出手。”
倪昆緩緩道:
“我們若要對付韓思遠,師姐你覺得有幾成把握?”
江踏月微笑道:
“我也不知。不過在京師之中,有你的陷陣營,有天子與長樂,有你這位人間無敵的天魔,再加上我,想來就算是韓思遠,也很難有生還的可能。畢竟,靈機尚未復蘇,就算法力境的修士,也無法接引靈機,煉出法力。而沒有‘法力’,就有戰勝的可能。”
長樂公主道:
“你不是與韓思遠有過合作嗎?為何也要出手對付他?”
江踏月悠然道:
“一個是因為韓思遠身上,有我想要的東西。另一個,則是因他太神秘,不好把握,我不想與這種不知深淺的陰謀家合作。勾心斗角的實在太累。還是教主弟弟好,為人剛直,讓人放心。”
倪昆皺眉:
“你這話,聽起來像是在損我。”
江踏月嫣然一笑:
“才不是呢。人家這是在誠心夸你,因為我也是個心思單純的女子,就喜歡與我一樣單純的人呢。”
“你心思單純?”長樂公主冷笑:“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江踏月也不生氣,笑道:
“無論長樂你如何看我,我捫心自問,都覺得自己是個好女人哦。我今日進宮,一是舊地重游,二是取回一件落在宮里的私人物品。東西已經拿到,時辰也已不早,我該走啦,殺韓思遠時再見吧。”
說著沖二人擺了擺手,后退一步,身形消融于月光之中,憑空消失無蹤。
“這女人真是……”長樂公主咬牙道:“居然好意思自夸是個好女人,真不知她臉皮是什么造的。”
倪昆皺起眉頭,一本正經地說道:“某種堅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