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嫩嫩,乃是標準的花美男。琵琶精洞府在西梁女國,連男人都少見,更別說白馬唐僧這等絕色美男了。所以她想睡那位真正的大唐御弟,確實合情合理又符合邏輯。
“而我大常威,魁梧雄壯,肌肉發達,乃是標準的硬漢,跟唇紅齒白的花美男完全是兩碼事。喜歡花美男的,九成看不上我這一款。所以,若是琵琶精見我筋強肉健,覺得我這一身筋肉很有嚼頭,決定吃掉我,那也是合情合理又符合邏輯……”
常威心中推算著,嘴上則緩緩說道:“原來是琵琶施主。沒想到施主不遠萬里前來此地,竟只為見貧僧一面,這著實令貧僧受寵若驚。”
說著,他收起紫郢劍,卻并未放下昊天鏡,依舊以左手掌心扣著昊天鏡,將鏡面對準琵琶精,右手則豎至胸前,似模似樣地對琵琶精施了一禮:
“施主斬殺多目魔君,救貧僧一命,貧僧亦是感激不盡。不過此時時辰不早,施主家又在萬里之外,還是趕緊啟程回家吧。”
行完禮,常威直起身,目光灼灼地看著琵琶精。
“御弟哥哥,你未免太也無情了吧?”
琵琶精眼神幽怨地瞧著常威,楚楚可憐地說道:“人家不遠萬里前來,只為見你一面,還順便幫你除掉了強敵……你卻連一杯茶水都不請人家喝,便要趕我回家……你這樣做,不怕傷了我的心嗎?”
不知怎地,常威總覺琵琶精這番作派,頗有幾分“調侃”的意味。
但此妖高深莫測,他完全看不透她,也無心與她猜啞謎,打機鋒,只略一沉吟,便道:“施主既不走,那貧僧走好了!”
說著,他兩眼緊盯著琵琶精,保持著將昊天鏡對準琵琶精的姿勢,一步步向后退去。
琵琶精見狀,狀似驚訝地問道:“咦,你為何要退著走?”
常威皮笑肉不笑:“貧僧向來如此,不走尋常路。”
開玩笑,他如何敢在琵琶精這樣的巨妖面前轉身?
若不是琵琶精擊殺多目魔君,替他省了一著殺手锏,客觀上對他有恩,而他也不想平白對一個可能并不是要“吃他”的女妖痛下殺手,又把殺手锏消耗掉,他早就催動昊天鏡,將那一發“降維打擊”轟過去了。
“不走尋常路么?”
琵琶精作恍然狀:“不愧是御弟,果然非同尋常。只是你這樣子慢吞吞的,怕是就趕不及救你家那兩個小蛇妖了哦!”
常威神情一凝,沉聲道:“施主此言何意?”
琵琶精淺淺一笑,唇邊露出兩個深深的梨渦:“人家方才過來之前,到你那題名逍遙樓的住處逛了一趟,恰看到七個蜘蛛女妖,結蛛絲羅網,將你那兩個小蛇妖困得嚴嚴實實。算算時間,她倆現在差不多快被蛛網纏得動彈不得了吧?”
常威眼角微微一跳,道:“你究竟要怎樣?”
認出多目魔君之后,他早就想過蜘蛛精或會出現。而那七個蜘蛛精既不在此地,那么趁他被多目魔君困住時,跑去抓捕小白小青,亦是應有之意。
所以常威并沒有懷疑琵琶精提供的消息。
但這女妖深不可測,常威無從判斷她的真實目的,不敢就這么匆忙撤退,回去解救小青小白——若不慎露出破綻,說不定連他自己都要搭進去!
“這妖精要是再跟本座打機鋒,調戲我,就算‘恩將仇報’,就算用掉殺手锏,本座也要給她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
小白、小青是他“坐騎”,他絕不會坐視她倆被蜘蛛精們抓住。
若琵琶精不給他一個滿意的答復,還在這里糾纏不休,耽擱他回援,那說不得,他就要“恩將仇報”,辣手摧花了。
“咦,你動殺心了?”
琵琶精極哀怨地看了常威一眼,螓首低垂,幽幽一嘆:“人家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