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想要弄壞它也不大可能……再說,誰又舍得、誰又敢于,弄壞玄陽升仙令?可是,這指印又是怎么出現(xiàn)的?”
登記修士皺眉看著令牌,心中十分困惑,琢磨著究竟是誰那么大魄力、那么大膽子,居然舍得且敢于破壞玄陽升仙令。
倪坤提醒道:“前輩,既然令牌壞了,那晚輩的資質,不如隨便填個‘論外’吧,晚輩并不在乎虛名,因此并不介意楚司南與我并列……”
登記修士不假思索:“那怎么行?那豈不是對你們不負責任?令牌壞了,就另換一面令牌檢測唄,反正這兒有很多……”
剛說到這里,他陡然回過神來,驚詫地看著倪坤:
“不是……這不對啊!如果令牌早就壞了,你又是怎么闖過‘迷蹤陣’上山來的?如果令牌之前沒壞,你過陣上山之后才壞,那你這一面令牌,又是被誰破壞的?你不能因為我們這些修仙的,常年不與世俗接觸,就當我們一定不通人情世故,就當我們一定是個傻子?。 ?
“看來前輩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盲點。那么,或許是天妒英才?”
倪坤背負雙手,四十五度角仰望蒼穹,平淡又略帶一絲憂郁地說道:“或許我天資太過卓越,以至于蒼天妒我,遂于冥冥之中,以神鬼弄測的手段,弄壞了我的令牌?!?
“……我信你才叫神鬼莫測!”登記修士嘴角微微抽搐兩下:“你這小子……”
剛說到這里,他耳廓忽然動彈一下,作側耳聆聽狀。
少頃,他詫異地看了倪坤一眼,沉吟一陣,說道:“你應該知道,前來參加升仙大會的預備弟子們,即使最低一檔的資質等級,也都是‘優(yōu)等’吧?”
倪坤不知他為何突然轉移了話題,一時頗有不解:“前輩的意思是……”
“中土大地,九洲四海,有大小列國五十七,包括蠻荒化外之民,總人口超過六十億?!?
登記修士緩緩說道:
“人口眾多又人杰地靈,自有天才層出不窮。而仙道修行資源有限,故此我玄陽宗等三宗四派,招收弟子,只取優(yōu)等以上資質。但這并不是說,優(yōu)等以下的資質,便無法修行了。
“其實在優(yōu)等以下,還有好幾檔修行資質。而那幾檔修行資質,固然不足以被我等三宗四派列入門墻,但放在中小門派,亦能算是天才弟子,足以傳承宗門……你令牌不發(fā)光,資質恐怕就是優(yōu)等以下的那幾檔?!?
倪坤斷然道:“這不可能!我倪坤雖不好虛名,但論外就是論外……”
登記修士撇嘴打斷他:“總之你既能通過迷蹤陣,攀上山頂,那么無論你用的是什么法子,那就是你的機緣……仙道重天份,但也重機緣……”
說著,他大筆一揮,在倪坤的資質一欄上,填下一個“良”字:“算你小子與我玄陽宗有緣,你通過了?!?
倪坤本以為,自己還得再展示一番手段,才有機會作為“特殊人才”通過測試,沒想到如此輕易便過了關,一時也有些詫異。
雖有些不滿自己的資質,只得一個“良等”評價,但他終究是儒雅隨和大倪坤,因此并沒有忘了對登記修士拱手一揖,道一聲:“多謝前輩?!?
“謝我就不必。再讓你試下去,誰知道又會被什么‘神鬼莫測’的手段,弄壞掉幾枚令牌?到時候你賠還是我賠?”
登記修士沒好氣地哼一聲:“你要謝就謝……算了,不多說了,過去等著吧?!?
倪坤點點頭,剛待去后方等待時,又忍不住問了一句:“敢問前輩,之前那位帶走我同伴的大能是?”
“你說帶走楚師妹的那位?”
登記修士道:“那位是晁鋒晁師叔,刑律堂首座,負責監(jiān)督此次升仙大會。晁師叔為人雖嚴肅了點,但最是公正嚴明。楚師妹修行資質千年難遇,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