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遲到的后果……軍法戒律,便是為此而設!”
說罷,直接騰空而起,朝城池中央那座高塔飛去。
校場上眾人面面相覷一陣,有人哀嘆:“我是來修仙的,不是來當兵的,這下可好,真拿咱們當大頭兵操練了……”
“就是。”有人哀聲附和:“大太陽底下站著,扯著嗓子喊了半天,外加半個晚上,卻連口熱茶都不給咱們供應……佃奴都不過如此吧?”
“就算咱們都不是普通人,一天不吃不喝也熬得住,可明天還得繼續訓練……誰知道明天會不會同樣如此?這是要把咱們活活練死嗎?”
一時間,校場之上怨聲載道,叫苦連天。
然而即使這些家伙都是些豺狼虎豹,即使他們再怎么叫苦、抱怨,也沒有人敢煽火點火叫囂造反,只是發了一通牢騷,眾人便各自散去,回營房休息去了——兇殘狠辣不代表傻。
能夠一邊窮兇極惡,還一邊得到升仙令,并一路活到升仙大會的,那就沒有一個是看不清形勢的蠢貨。
相反,這些老江湖們,個頂個的奸猾狡詐。形勢比人強時,他們也都能毫無壓力的伏低做小。
對今天的“訓練”毫無感覺,反而修為有所精進的倪坤,事不關己地看了一會兒眾人牢騷抱怨的笑話,見人群散了,便也隨大流走向校場邊上,自己那一小隊人居住的營房。
大胖子張大富與他在同一小隊,湊過來愁眉苦臉地問他:“倪兄弟,你覺得怎樣?”
“還好吧。”倪坤微笑:“雖然跟我想象的修仙生活稍微有點不一樣,便總體感覺還可以,一天下來,很有收獲。”
“……”張大富翻了個白眼,一時無話可說。
這一天實在太累,明日又要天不亮就集合,小隊九人回到營房后,誰也沒心思說話攀交情,都在抓緊時間休息恢復。
倪坤也在營房中簡陋的木板床上打坐了一晚,次日卯時整,天還未亮時,他便已精神抖擻地站到了校場上。同一小隊無人缺席,都準時到場。其余小隊亦是如此。
顯然沒人敢于挑戰道兵院的軍法。
今天的“修煉”,跟昨天一樣,又是站了一整天的“軍姿”,兼背誦門規、軍法。
與昨天不同的是,今天大伙兒總算吃到了一日三餐,并且在傍晚的“修煉”結束后,在晚餐之前,領到了各自的裝備。
發完裝備,楊少鵬又宣布了一個令所有人精神大振、喜上眉梢的好消息:“一刻鐘后,所有人穿好裝備,來校場集合。我將傳授你們煉氣境功法。”
于是眾人火速沖進食堂,三兩口吃過晚餐,又回到營房中穿戴裝備。
玄陽宗的道兵裝備,乃是一副頗為威武的全身甲。
鎧甲乃是深青色接近黑色的鱗甲,外層有一千八百多枚甲葉。
甲葉與甲葉邊緣之間彼此層疊,宛若魚身鱗片,防御嚴密,毫無間隙。
觀甲葉色澤、光芒,竟似以特殊鋼材冷鍛而成,異常堅固又不失韌性。
這樣一副鱗甲,重量超過百斤,普通人根本無法穿戴。
不過道兵院的準修士們個個都身懷絕技,區區一百多斤的重甲,還不會令他們難以負擔。
仙門宗派的道兵戰甲,當然也不會是普通鎧甲。
此甲每一枚甲葉上,都篆刻了一枚筆畫簡單的小小符文。整副鎧甲,總計有一千八百多符文。
穿戴上身后,所有符文自動綻放微光,使鎧甲自行收束,調整大小,令所有人無論身材大小,都能將鎧甲穿戴得十分貼身,絲毫不影響行動,外觀也很是好看。
這樣一副鎧甲穿上身,就連胖成球的張大富,看上去都有了幾分威武猛士的氣勢。
“這甲真不錯。”張大富屈起食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