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將軍為什么還不突圍?妖魔越來越多了啊!”
玄陽弟子陣中,楚司南手握樹枝仙器,背上掛著風雷雙翅,高馬尾以一條靈光灼灼的發箍束成,腰帶上掛著一枚靈光逼人的玉佩,胸甲、裙甲上還貼滿了各種靈符,幾乎把所有的家當都祭了出來。
但她還是緊張地聲音發顫,握著樹枝的手掌,指節都在隱隱發白。
不過比起從前總算有很大進步,她并沒有瑟瑟發抖。
“不要怕。”喬孟炎難得的嚴肅正經:“有我和景沅在,你絕不會有事的。”
“就因為你們兩個在,我才會害怕啊!”
楚司南聲音都有了點哭腔:
“你們都很會裝死,有機會蒙混過去,可我還沒學會裝死呀!到時候你們都不需要跑得比別人快,只需要死得比別人真,妖魔怕就不會追殺你們了……”
見多了喬孟炎、秋景沅以及道兵們神乎其神的裝死本領,楚司南羨慕之下,決心拋下“鎮派弟子”的偶像包袱,向喬孟炎、秋景沅、張大富等裝死高手學習裝死。
以她的天賦,本來無論學什么法術,那也是跟倪坤一樣,一學就會,一練就精。
可偏偏在裝死方面,她居然并沒有任何天賦。練了個把月,都沒能將裝功夫練得像喬孟炎、秋景沅、張大富等道兵那般傳神,完全不符合她那強大的求生本能。
自己裝死又不會,對喬孟炎、秋景沅又實在不可能有甚信心,楚司南只能咬著嘴唇,望向站在隊伍最前方的倪坤:“關鍵時刻,還是得看大倪坤!”
其實倪坤比她還小兩歲,今年也還只十七……
隊伍最前列,倪坤背掛御風翅,手持龍龜套,看看對面百丈開外,那烏泱泱一大片奇形怪狀、猙獰恐怖的妖魔,再抬頭看看天空,見趙牧陽還是一手擎旗,一手持槍,閉目養神,心里也是詫異:
“趙將軍究竟在等什么?妖魔數量都破萬了……難道,他表面上是在坐以待斃,暗地里則在悄悄蓄力憋大招?”
正猜測趙牧陽的想法時,就見趙牧陽猛地睜開雙眼,看了一眼那已不再涌出妖魔的妙法派飛船,低聲自語:
“沒有新的妖魔出現了。不計孫玉成,已有十一頭金丹妖魔現身。另有總計一百一十二頭道基實力的妖魔,以及……一萬七千余煉氣境實力的低階妖魔。可惜,幕后黑手并未現身……”
正說時,黑云之中的孫玉成,又陰聲說道:“趙牧陽,包圍已成,爾等插翅難飛,還不速速投降?就算成魔,也總比死在這里好吧?”
趙牧陽置若罔聞,看都不看孫玉成一眼,忽然擎起血色大旗,用力一揮。
一道血色光環,自大旗上擴散開去,落到地面之上,覆蓋方圓千丈。
轟隆!
地面轟然震顫,綻開條條裂痕,迸出熾烈巖漿。
昂揚的戰馬嘶吼聲中,一匹匹熔巖鑄成的駿馬,嘶吼著躍出巖漿。
它們四蹄踏火,披掛黑色玄武巖鑄成的馬鎧,內里涌動著沸騰的巖漿,眼睛若兩顆燃燒的火球,口鼻噴出濃煙與火星。
在馬背之上,還馱著玄武巖與熔巖組成身軀,手持燃燒刀槍的雄健甲士!
這樣的熔巖騎兵,足有千騎!
其中有三十騎戰馬格外雄壯,玄武巖戰甲格外厚實的熔巖騎兵,氣息之強,竟有道基實力!
鐵血戰旗,沙場點兵!
趙牧陽有兩件金丹法寶,一件是奇形骨槍“蛟龍滅”,另一件,便正是這“鐵血戰旗”!
“燕九,擎旗!”趙牧陽一聲厲喝,將鐵血戰旗往下一擲。
其門下十弟子中,最為魁梧雄壯的燕九大喝一聲,雙手齊出,穩穩擎住落下的大旗。
趙牧陽沉聲道:“倪坤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