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嬰老怪,又怎可能徹底解決萬妖窟?”
“那該當如何解決萬妖窟這外患?”
倪坤道:“我雖轟殺了多目魔,瓦解了它糾集的妖魔大軍,可終究也只是解除了一樁近在眼前的血戰(zhàn)之劫。莫說治本,連治標都不算。”
喬孟炎沉吟一陣,道:“想要解決萬妖窟,確實還有一個辦法。”
他目光炯炯地盯著倪坤:“你若能設法找到修羅道的修羅太子——三千年前那位修羅太子,如今可能已是修羅王,只要能求他出手,以他之能,或許可以徹底解決萬妖窟。”
“……”
倪坤看著喬孟炎那滿是期待的眼神,沒好氣地說道:“然而我跟修羅道真的沒有關系。話說回來,你究竟憑什么認為,修羅王這位外域魔門的修羅道主,會為我中土界出手?”
其實老喬方才說過,殺生派雖仇視、獵殺一切外域傳承,可即使有修羅道傳人出現(xiàn)在兩千年前,也不會遭殺生派先輩們殺戮。
這足以說明,修羅道與中土關系匪淺。
然而血神教圣子也是外域魔門七支之一,他卻參與了那場侵襲中土的大劫,在里面做了個嘍羅!
雖血神圣子也說過,他曾被修羅太子打過七拳,可見血神教與修羅道這兩大外域魔門分支并不和睦。
但再怎么說,兩派都是外域魔門一脈,就算并不和睦,修羅道又憑什么會為中土出手?
倘若那位三千年前的外域修羅太子,如今可能已繼位為王的外域魔門大能,與中土界的關系,真的親密到那等程度,為何大劫之時,他沒有出手救場?
為何大劫過后,他沒有幫助中土恢復崩壞的天地,挽回衰退的靈機?
為何大劫之后一千年,他沒有出手對付還只是初現(xiàn)雛形,尚未成長壯大的萬妖窟,斬斷妖魔淵伸向中土的觸手?
“修羅王”之前什么都沒有做,憑什么認為找到他,求他出手,他便會慨然出手解決萬妖窟之患?
就憑他倪坤是“修羅道傳人”?
天可憐見,他真的不是。
他這無名功法,壓根兒就不是什么修羅狂戰(zhàn)體。相貌并無改變,都練成第三重第一階骨如琉璃了,也并沒有越練越丑,性格也沒有被無名功法影響,還是一如既往地儒雅隨和……
怎么就都認為他是修羅道傳人呢?
就因為他捏造了一個“魔三葬”的形象?
“早知道我變帥一點了……”對著喬孟炎那期待的眼神,倪坤心里十分無奈。
“倪坤,別人去求修羅王,修羅王或不會出手,但你去求,絕對有機會!你境界雖不算太高,但你今年才十七歲,就已經(jīng)能手撕金丹,這等天賦,完全夠資格競爭當代‘修羅太子’!”
喬孟炎道:“以你傳承、天賦,以三千年前那位修羅太子與中土的關系……唔,個中究竟,我不便細說,免得泄露天機,犯了我剛才說的那個忌諱。但你只要知道,只要你能找到他,解決萬妖窟之患的機會,便真正出現(xiàn)了!”
“嘖,跟你就沒法兒說。”倪坤搖頭。
他知道,人們只會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東西。老喬既已篤定他是修羅道傳人,那再怎么解釋,老喬恐怕都會固執(zhí)己見。
“倪坤,我們雖還有楚司南這個最后的希望,但你也說過,一味等她成長并不是辦法,太過被動,也太容易出現(xiàn)變數(shù)。”
喬孟炎目光炯炯,眼中期待不減:“必須得主動出擊啊!而放眼整個中土界,唯一有資格主動出擊的那個男人,非你莫屬!”
倪坤沒好氣地翻了翻眼皮:“我說,你跟秋姑娘都是元嬰老怪了,怎不自己去找修羅王?”
“第一,我們跟修羅王搭不上關系。”喬孟炎肅然道:“第二,我與景沅的實力,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