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半段路面平整,也跟老喬說的一樣,并無任何危險。不過深入兩千余丈后,前方空間陡然開闊,一個幾乎一望無際的巨大洞窟,呈現在二人眼前。
老喬提醒道:“注意,到中段了!”
倪坤點點頭,提高警惕,亦步亦趨前行。
忽然,他右手高舉的禁宮行走令,綻放出晶瑩光輝,照亮千丈方圓。
光輝映照下,一條晶光凝成,寬有五尺的曲折小徑,平空出現在二人腳下。
喬孟炎眼睛一亮:“沿這路走,便不會觸發陣法機關!”
當下兩人便踏著晶光小徑,一路前行。途中果然未曾觸發任何陣法機關。
喬孟炎喜道:“運氣不錯,連被魔氣侵蝕異變的機關都……”
話音未落,一條大腿粗的青銅鎖鏈,自側面嘩嘩作響著飛來。鎖鏈頭上,赫然長了一張獠牙密布的大嘴,滴淌出烏黑粘稠的毒液。
被魔氣侵蝕異變的機關來了……
“老喬你這烏鴉嘴!”倪坤哼了一聲,掄起龍龜盾反手一砸,咣一聲砸在鎖鏈頭上,直將鏈頭大嘴砸得碎牙迸飛。
不過這青銅鏈鎖力量極大,饒是以倪坤的神力與體魄,都被龍龜盾上傳來的反震之力震得手臂酥麻。可想而知,一般的金丹修士,根本就無法輕易擋下這青銅鎖鏈的一擊。
且那青銅鎖鏈雖鏈頭被砸開,鏈尾卻又順勢橫掃而來,聲勢之猛,直將空氣抽爆,發出連環滾雷一般的音爆之聲。
這次老喬出手了。
他也不敢隨意施法,只是取出一張符箓彈出,那符箓砰地爆開,化為一只紫色光罩,碗一般反罩下來,將那青銅鎖鏈困在光罩之中。那青銅鎖鏈連連抽打,直將紫色光罩抽得嘭嘭爆響,蕩起層層漣漪,卻怎都無法將之破開。
老喬則一拉倪坤:“快走,此符只能持續一刻鐘,咱們得在一刻鐘內擺脫這條破鏈子。”
“其實我能撕了它的。”
倪坤嘴上如此說著,但還是加快腳步,沿著晶光小徑與老喬迅速離開。
他確實能撕了這條鏈子,但絕不是幾招之內能辦到的。一旦打的時間長了點,動靜大了點,怕是會招來更多被魔氣侵蝕異變的機關,乃至老喬反復提及過的戰斗傀儡。
太虛宮的戰斗傀儡,比玄陽宗的機關獸可不知強了多少。
萬一招來了一兩尊異變的,那可就有點麻煩了。
兩人踏著那曲折的晶光小徑一路飛奔,奔出千丈開外,便聽不到青銅鎖鏈轟砸紫色光罩的聲音了。又前行一陣,晶光小徑前方,出現一道兩崖夾峙的小道。
小道兩側的山崖上,或站,或蹲著七尊殘缺不全的雕像。每一尊都有十丈高,乍看像是石制,細瞧卻有金屬反光。
“小心,那都是太虛宮的戰斗傀儡。”
喬孟炎語氣凝重地傳音道:“別看它們都已殘破不堪,但每一尊都還保有相當強的戰斗力。雖然我們有禁宮行走令護身,但保不準其中有一兩尊已被魔氣侵蝕異變……”
倪坤不悅道:“老喬你烏鴉嘴就少說話。萬一被你說中了,是不是由你去扛怪?”
剛說到這里,其中一尊齊肩斷掉一條左臂,右手亦只剩殘掌,呈半蹲姿勢的雕像,驀地起身,縱躍至空中,以流星墜地之勢,朝兩人飛撲而來。
“我的我的!”老喬連聲說著,又取出一張符箓抖手彈出。
那符箓飛至半空,爆出一團冰藍凍氣,將那雕像兜頭一裹,只一剎那,便將雕像封凍進一團巨大的冰球當中。
倪坤神目看得分明,那冰藍凍氣威力十分可觀,恐怕連玄陽宗樓船,都可以直接凍成碎片。
然而那雕像吃了這一符,卻只是被封凍入冰球當中,并沒有碎裂跡象。不僅如此,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