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不出來了,暴跳如雷地叫囂:“此人該死!我要將他抓回宗門,求我娘親將他剝皮拆骨、真火煉魂!”
方云曦亦是厭惡地一皺眉:“此等言語無狀的狂妄小人,正該處以極刑。”
原震云深深吸了一口氣,眼神森然地盯著倪坤:“再問閣下一次,閣下究竟是哪個門派的修士?居然連我赤煉門都不放在眼里?”
“你也不必打問我的背景?!蹦呃ど灰恍?,亮出滿口白牙,仿佛一頭磨牙吮血的兇虎:“因為你們今天,統統都要死在這里!”
“這瘸子簡直狂得沒有邊!不行,我要親手殺了他,骨灰都給他揚了!”方云舒怪叫一聲,抖手打出一張寶光湛湛的符箓,化作一條赤焰火蛇,一口噬向倪坤。
這赤焰火蛇看著不過一丈長,手腕粗,看實則威力內斂,法力凝煉,一旦徹底爆發開來,足以將一座十丈小丘融成平地,赫然有著金丹初期的威力!
就憑這一張符,干掉一兩個道基圓滿的修士,都不費吹灰之力。
對此,方云曦只輕描淡寫地點評一句:“弟弟你魯莽了,還沒問出此人來歷呢……”
正說時,就見倪坤張嘴,一吸。
嗤溜。
就像吃面條一樣,整條火蛇都被他一口吞進了肚里!
吞下這條赤焰火蛇,倪坤嘖嘖嘴,不滿道:“微辣。不夠勁道?!?
方云舒瞠目結舌。
方云曦明眸大瞪。
原成思張大嘴巴,面孔扭曲。
原震云臉色劇變,失聲道:“金丹!此人是金丹修士!至少也有金丹中期修為!”
驚駭之下,已是徹底失去了出手的勇氣——就憑他一個道基初基,加上方氏姐弟、自家老爹三個煉氣七層,在一位金丹中期修士面前,別說抵抗了,那是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盡管他們身上有不少方雪梅給予的寶符、寶物,盡管倪坤坐著輪椅,貌似腿腳不便,可只要金丹起了殺心,那么他們無論如何,都只有死路一條!
什么寶符、寶物,統統都不頂用。
“金,金丹又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娘也是金丹中期!”方云舒強自鎮定:“我師伯還是金丹后期,掌門師祖還是元嬰真人!他區區一個金丹中期,難道還敢對我們出手不成!”
方云曦也是鎮定情緒,又恢復了那高高在上的“仙子”模樣,冷聲道:
“弟弟說的對。我赤煉門可不是什么小門小派。在這云州,無人敢對我赤煉門弟子不敬。金丹修士又如何?得罪了我們,莫說區區一個金丹中期,就算是金丹后期、金丹圓滿,也要跪在我赤煉門山門前磕頭請罪。”
原震云不像這兩個“修二代”一般底氣十足——或者說被寵壞了,跋扈慣了,又從未下過山,壓根兒不懂世事險惡。
不過他自恃身后有赤煉門這響當當的招牌,有方雪梅那座過硬的靠山,最初的惶恐過后,他還是迅速鎮定下來,對著倪坤拱手一揖,不卑不亢地說道:
“不知閣下乃是金丹修士,今日是我等莽撞了。我七弟與二叔之事,就此一下看在赤煉門的面上,海涵一二?!?
倪坤一臉詫異地看著他:“你是不是腦子有病?”
原震云眼神一沉:“閣下此言何意?”
倪坤道:“我早說過,赤煉門算什么東西?憑什么配讓我放在眼里?我又為什么要看赤煉門的面子,放過你們?本座一諾千金,言出必踐,說要你們死,那你們就必須死!”
話音一落,他隔空一爪抓出,五指之上,閃過流星般一閃即逝的光芒。
正是加持了“黑虎掏心”的“剎那流星”!
說了這么久的話,倪坤早已蓄氣完畢,做好了出招準備。
隔空一爪之下,原震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