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必須緩緩前行,足足過了一柱香功夫,倪坤與陸昔顏,也只是領著虛夜月等人的飛船,前行至通道中段。
就在這時。
陸昔顏突然大叫一聲:“不好,有詐!”
說著疾沖而起,一拳轟在通道穹頂上,悲壯叱咤:“發(fā)動陣法!不要管我們!”
然后二話不說,又飛身撲到倪坤頭上,雙臂一展,將滿頭霧水的倪坤兜頭抱住,護在懷中,同時飛快傳音:“放心,有我護著,死不了!”
傳音之時,催動臉上那透明的“天尊面具”,散發(fā)出一道飄渺虛幻的無形波動,將她與倪坤籠罩在內(nèi)。
而那受了她面具狀態(tài)下全力一拳的大陣,已然應激發(fā)動,通道轟然一震,飛快閉合,匯聚七海之力的蔚藍波光,自四面八方同時擠壓而來。
虛夜月兩眼圓瞪,花容失色,驚呼:“怎會如此?”
那項英、虞子虛二人亦是大驚失色,同時展開各自地仙法域,試圖阻擋蔚藍波光。
然而地仙雖強,可藍神界這一“準中位世界”的七海之力,又豈是兩個中階地仙能夠抵擋的?
不僅項英、虞子虛抵擋不住,即使再加上飛船之上,那兩位與魔門關系匪淺,參與追殺陸昔顏的地仙散修的法域之力,亦同樣抵擋不住。
至于虛夜月……
極樂門的地仙法域非常特殊,無法用來抵擋這等簡單粗暴、毫無花巧的純粹力量,只能奮力施展極樂門仙術,為船上四尊地仙加持法力,增強那四道地仙法域的威能。
可惜,還是抵擋不住那洶涌澎湃的七海之力。
四面八方狂涌而來的蔚藍波光只是一碾,就把那珠光寶氣的精致飛船碾成齏粉。
接著四位地仙得虛夜月加持,威能增幅數(shù)成的法域,亦在七海之力轟擊之下,宛若沙砌的堡壘般一觸即潰。
法域崩潰,虛夜月等五尊地仙,便無遮無蔽地暴露在那蔚藍波光合圍之下。
眼看虛夜月等人就要被碾成齏粉,磨滅元神,突然,那已將虛夜月等人團團包裹的蔚藍波光驀地停下,退潮一般飛快退去,又恢復了通道的原本模樣。
虛夜月等人臉色慘白,一臉惶恐地四下張望。
而死死抱著倪坤,將他護在懷中的陸昔顏則暗嘆一聲:“可惜,功虧一簣……”
這時,通道穹頂,投下來一道藍色波光,化作一位相貌平凡的中年男子。
那中年男子相貌雖無出奇之處,但眼神威嚴、不怒自威,氣勢宛若掌控一切的君王。
他現(xiàn)身之后,眼神微妙地看了一眼陸昔顏,以及正自她懷中奮力掙出的倪坤,又看向驚魂未定的虛夜月等人,微笑道:“誤會一場,沈仙子受驚了。”
虛夜月等人見狀,頓時了然此人身份——能有如此氣場,又能停止大陣運行,于生死關頭救下他們性命的男子,顯然只有一位。
正是藍神宗主,藍天成。
“輕云拜見藍宗主。”
見到藍天成,虛夜月眼中淚光閃爍,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施禮之后,又用哀婉之中,帶著幾分倔強的眼神看著藍天成,以不卑不亢,但隱含一絲激憤、幾許凄楚的聲線,娓娓質(zhì)問:
“不知輕云哪里得罪了貴宗,令貴宗陸智深長老竟欲置輕云于死地?”
“只是一場誤會,所幸并未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藍天成微微一笑,淡淡道:“仙子坐駕被毀,藍某自會賠償。仙子受到驚嚇,藍某亦有表示。至于敝宗陸長老之事,藍某相信,他并非有意要傷害沈仙子。”
那英姿勃發(fā)的硬派帥哥項英憤然道:
“并非有意傷害我們?若不是藍宗主及時停下大陣,我等現(xiàn)在已經(jīng)連肉身帶元神,都被磨滅至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