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朝公孫德揖禮致謝。
之后鐘奕桐兩頰飄紅,目光似水地看著公孫德,柔聲道:“晚輩冒昧。前輩尊姓大名,不知可否示下?”
公孫德背負雙手,淡淡說道:“吾復姓南宮,單名一個烈字?!?
“原來是南宮前輩。”
鐘奕桐嬌羞一笑,道:“我等乃是藍神宗客卿長老,奉宗主之命,前來支援昆山界,剿滅異蟲,沒想到異蟲狡詐,竟設下圈套,將我等誘入陷阱。
“若非前輩及時出手,我等任務失敗還是小事,昆山界必遭異蟲涂毒,生靈涂炭。前輩出手,不僅是救了我們,更是救了昆山一界億萬生靈。”
公孫德淡淡道:“些許小事,何足掛齒?”左右環顧一陣,淡淡道:“異蟲既滅,我也該再次啟程了?!?
“前輩留步!”鐘奕桐看著公孫德,懇切挽留:“前輩大恩大德,吾等尚未報答。還請前輩給我們一個報恩的機會。”
花子瑜也道:“是啊前輩,您救下的,可是昆山一界,億萬生靈。此等恩情,我等若不報答,實在心中難安吶!”
陸昔顏也假模假式地挽留道:“前輩留步啊,給我們一個報答的機會吧!”
見眾人情真意切,公孫德沉吟一陣,略一點首:“也罷,便暫且停留一陣。不過報答之事不必再提,一杯熱茶足矣?!?
倪坤肅然起敬,拱手一揖后抬手作延請狀:“前輩高風亮節,晚輩佩服。前輩請登船。”
公孫德微微頷首,背負雙手,步履從容,向著艏首外甲板走來。
鐘奕桐剛想上去相迎,便被陸昔顏蠻不講理地一肩膀扛開,滿臉堆笑地迎了上去,抬手作攙扶狀:“前輩,留神腳下。”
堂堂地仙,腳下自然是極穩健的,是不可能被任何東西絆倒或是滑倒的。
不過道理是這么說的,但奉迎之事,講究的就是一個心意,擺出的就是一個姿態。
故此花子瑜對此見怪不怪。
鐘奕桐亦只是氣惱地鼓了鼓腮,心說這陸智深看著是個硬朗書生,沒想到居然如此擅長溜須拍馬。不過話說回來……陸長老他,該不會也是被南宮前輩的人才風度迷住了吧?
一念至此,鐘奕桐不禁以古怪之中,帶點憐憫的眼神看了倪坤一眼。
公孫德本人當然也并不意外陸昔顏的逢迎奉承。
在他看來,自己堂堂地仙,被幾個初階、中階人仙逢迎奉承,實是理所當然之事。
不過他要維護霸道總裁的人設,因此對著陸昔顏伸出來作攙扶狀的雙手,只是略一點頭,道聲:“有心了?!眳s并未伸手讓她攙扶。
然而陸昔顏卻是過度熱情地伸出手去,一把扶住公孫德的手肘:“前輩您慢點……”
公孫德皺了皺眉頭,他并不喜歡被人接觸,不過對方如此熱情,以他“面冷心熱”的人設,也不好伸手去打笑臉人,只能勉強說道:“你無需……”
話音戛然而止。
陸昔顏扶著公孫德胳膊的雙手十指,指尖突地彈出一尺長的指甲。
隨后她左手在公孫德胳膊上輕輕一扒拉,公孫德左臂就齊肘而斷。同時她右手指甲連手掌、小臂,化作一口血色戰刀,一刀捅進公孫德肋下,整條胳膊直沒至肘。
修羅狂戰體,以身煉寶器。
到了陸昔顏這個境界,渾身上下每一根骨頭,每一顆指甲,都是地仙境的仙器。
并且還是那種最堅韌、最鋒利的斗戰仙器。
也正因此,修羅道的修士,若是死了,尸骸落到敵人手中,下場也會非常悲慘。骨頭不是被抽出來煉器,便是被用作打造骸骨傀儡。
此時此刻。
陸昔顏左手斷掉公孫德手臂,右手化刀刺入公孫德軟肋,刺入之后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