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次地痛下殺手。
不過宗主現在狀態迷糊,準頭似乎也偏得離譜。
為防被宗主誤殺,大家伙兒還是趕緊躲遠一點,遠離“陸長老”為妙。
陸昔顏將三丈石刀橫于胸前,舌綻雷音,大喝:“宗主別出手,我是陸智深啊!千萬別做出令親者痛、令仇者快的事情啊!”
以她的“修羅狂戰體”之堅韌,即使被藍天成一擊打個正著,也不會像那兩個血神教地仙長老一般死得干脆。若她不顧一切地拼死一戰,甚至可以令此時狀態不佳的藍天成,付出不小代價。
可她與藍天成拼命,豈不正遂了血神圣子曹真的意?
陸昔顏才不會讓曹真漁翁得利,試圖喚醒藍天成。
眾藍神宗仙人、客卿,也紛紛鼓蕩元神,對藍天成發出神念沖擊:“宗主,別出手,陸長老是自己人吶!”
“自己人?”藍天成眼神一陣迷茫:“陸長老,是自己人?”
“別聽他們胡說。”
虛夜月胸口緊挨著藍天成胳膊,咬著藍天成的耳朵,眼瞳之中,閃爍著詭異幽光,以一種飄渺迷離的語氣說道:
“陸昔顏是修羅太子,是殺害了藍神宗大長老的兇手。那些為陸昔顏求情的人,全都是被魔門魔功迷惑了心智的叛徒、奸細!
“知道為什么你千年之前,就已經是半步天仙,可之后整整千年,都無法邁出那最后半步,晉位天仙嗎?就因為這些叛徒、奸細,蠱惑了你,拖累了你,害你沉迷權勢,無法專注天仙之道。他們卻能借你庇護,作威作福,肆意妄為……
“你想要晉位天仙,就得先殺了陸昔顏,再將所有的叛徒統統鏟除,如此,藍神宗上下,方能痼疾盡去,煥然一新。你也能拋卻過往一切負擔,一身輕松,晉位天仙……”
藍天成眼神一陣迷茫:“我千年未能晉位天仙的痼疾……原來在這里!”
虛夜月嘴角勾起,浮出一抹詭異的笑意,語氣越發輕柔飄渺:“不錯。殺吧,為了天仙大道,殺光這些阻你成道的累贅……”
“為了天仙大道……”藍天成喃喃說著,指尖藍光越發璀璨。
“宗主魘著了!”陸昔顏感覺藍天成的神念,正要將自己鎖定,頓時大喝一聲:“大家一起出手,斬殺妖女,打醒宗主!”
說著一揮三丈石刀,斬出一道血色刀罡,轟向虛夜月。
眾藍神宗仙人、客卿也不遲疑,各自施展仙術神通,祭起仙器法寶,朝著虛夜月轟去。
但藍天成只是揮袖一拂,一道虛幻的蔚藍大浪應手而出,浪頭一撲,就將陸昔顏的血色刀罡、藍神眾仙的仙術神通全部粉碎,所有的仙器法寶,亦被震得哀鳴一聲,光芒黯淡,倒飛回去。
不過也因為這揮袖一拂的動作,藍天成指尖那已蓄至極限的藍色光芒,射出之時又大失準頭,既沒有命中陸昔顏,也沒能打中任何一個藍神宗仙人,而是不知道朝哪里打了出去。
見他打偏,眾人正慶幸時,遠處天邊,忽傳來一聲凄厲的慘叫。
眾仙連忙循聲望去,同時神念一掃,發現虛夜月的“護法”項英,居然在幾千里外,被那道射失的藍色光線擊中,通體被染成蔚藍之色,接著連肉身帶元神,甚至身上的仙器法寶,都飛快融化,很快就化為一灘清水,漫空濺落下來,融入下方的海水之中。
“這偏得也太準了吧?”藍神眾仙震驚莫明。
“宗主威武!”陸昔顏則揚眉大喝。
前兩次打偏,還勉強說得過去。可這一次,那項英遠在幾千里之外,都被一擊殺死,這根本就不可能是打偏,絕對是故意的。
面對虛夜月震驚質疑的眼神,藍天成呵呵一笑,握住她的小手:
“這一次,我倒確實是故意的。那個家伙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