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陣法、祭壇布置完畢,由真魔施法,用數(shù)十萬妖魔獻祭,立刻就能污穢這座真仙法陣,令九座大陣缺失其一。
缺失了一角的真仙法陣,便會形成連鎖反應。余下八座法陣,將會威能大損,屆時最多只需十年,妖魔便可將剩下的八座城池逐一攻破。
就在妖魔布陣設壇之時。
玄陽宗等三宗四派的飛船,距離七葉城,已只剩百里。
即使還遠在百里之外,妖魔的嘯叫,依然驚天動地,如雷震耳。
自空中俯瞰下去,那百萬妖魔的大軍,更是一眼望不到盡頭。
看著這陣勢,即使三宗四派的修士們早已有了心理準備,依然情不自禁繃緊了臉,緊抿住唇,眼中盡是駭然之色。
玄陽宗樓船上。
三宗四派的掌門們聚在一起,商議對策。
“七葉城徹底完了。”天星宗掌門神情哀戚:“城墻都被拆得一干二凈,滿城都被妖魔填滿,鎮(zhèn)守城中的修士……恐怕已經(jīng)全員犧牲。我們……此次已不能算是支援,而是要來收復失地了。”
“百萬妖魔群聚,單是魔氣,就已經(jīng)濃密粘稠到難以抵擋。”震雷派掌門臉色難看:“這種程度的魔氣,即使是道基修士,即使穿上數(shù)重戰(zhàn)甲,也難以抵御多久。恐怕只消半個時辰,就會被魔氣侵蝕。此前議定的‘中心開花’戰(zhàn)術,恐怕難以施行。”
之前七派合議,是打算飛越地上妖魔大軍,直接飛到七葉城中央,空投機甲部隊,救援城中修士,破壞妖魔血祭——因九座城池缺一不可,每一座真仙大陣都至關重要,所以倪坤、玄女支援的物資,玄陽宗并未藏私,全部平均分配給了鎮(zhèn)守城池的各宗各派。
因此此次海月宗等兩宗四派的飛船上,也都各有四百臺重型機甲。三宗四派加起來,總計有兩千八百臺重型機甲。
如此強大的火力,加上三宗四派聯(lián)合增援的幾十個金丹修士,以及楚司南這個“元嬰老怪”,或能多少救出幾個修士,并破壞掉妖魔血祭。
然而到了現(xiàn)場一看,才知道不僅救援不切實際,就連中心開花之計,都完全行不通。
百萬妖魔匯在一起的魔氣,已經(jīng)濃郁到道基修士都無從抵御。就連金丹修士,在這種程度的魔氣之中,都只能自保,根本不可能一邊抵御魔氣侵蝕,一邊放手戰(zhàn)斗。
在場所有修士,只有元嬰境界的楚司南,半人半魔的尉遲敬,以及喬孟炎、秋景沅這兩個元嬰境第三階的真老怪,方能不怕那魔氣侵蝕。
可喬孟炎、秋景沅又壓根兒不能全力出手。一旦泄露氣息,立刻就會招來天劫。
“如此局面,我們該如何應對?”丹鼎派掌門焦急地搓著手:“妖魔正在準備血祭,一旦讓它們血祭成功,則中土末日便近在眼前。不能再拖延了,必須速作決斷!”
尉遲敬淡淡道:“我有一計。你們擺開陣勢,從外圍開始,正面攻打。我以真魔之身,潛入七葉城中,破壞妖魔血祭。”
“不行!”羅奕斷然搖頭:“尉遲師弟你雖可在妖魔群中來去自如,但血祭法陣,必有強大真魔把守。你獨自一人,如何能是多個強大真魔對手?白白送死而已。”
尉遲敬淡淡道:“但舍此之外,可還有其它辦法?”
“不如,我跟你一起去?”老喬上前一步,微笑道:“我雖不能輕易出手,但真要豁出去的話,還是可以短暫爆發(fā)一下的。”
秋景沅也上前一步:“我也去!”
楚司南咬著牙,渾身發(fā)抖著上前道:“我,我也去!”
尉遲敬瞥她一眼,習慣性毒舌:“你都嚇得發(fā)抖了,還是留下吧。”
楚司南咬牙道:“并沒有!我,我是在興奮地發(fā)抖!”
尉遲敬大手一擺:“總之誰去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