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孔明,帶隊過了關卡。
直到出了甕城,來到寬敞繁華的城中大道上,陸昔顏才憤然道:“區區小妖,居然敢那般囂張,簡直就是不知死活!”
倪坤淡淡道:“他們自然是有恃仗的。整座兩界關城,都覆蓋在陣法禁制之中。以我觀之,此陣并非通常意義上的仙道陣法,當是以人道之力驅動。其威能……不弱。
“一旦有人在城中鬧事,大陣鎮壓下來,天仙以下,都要受制。隨便一隊巡兵,都可以鎮壓地仙。咱們只是區區人仙、半仙,那些妖兵,自然不會把咱們放在眼里。
“不過這點小事,也不值得生氣。別忘了咱們的目的,不可因小失大。”
陸昔顏沉默一陣,忽然說道:“那些妖怪都是吃人的。”
方才那些妖怪,瞧著她與倪坤、孔明化身狂咽口水,可不是看上了他們的美色,而是看中了他們一身細皮嫩肉,產生了不加掩飾的食欲。
還有一些獅虎狼豹類的妖魔,對著關二、張三狂咽口水,顯然也是認為這兩條好漢的筋肉更有嚼頭。
倪坤瞇起雙眼,緩緩道:“我自然能看出,那些都是吃人的妖怪……斗洲七國,說是人道爭霸,可為了增加勝算,皆對妖魔來者不拒。哪怕是吃人的妖魔,他們竟也敢用……”
“率獸食人,喪心病狂。”陸昔顏道:“若有機會,須給他們一個狠狠的教訓。”
倪坤微一頷首:“稍安勿躁,機會會有的。至于現在,咱們還是先雇個向導,去大肆揮霍一番。”
……
“今天兩界關中,來了多少沒有根腳,又不是前來投軍的外來修士?”
兩界關城,北城軍營,中軍大帳之中,一位身著青衫,臉孔狹長,皮膚白凈的男子,對著一個作賬房先生打扮,鼠須小眼的猥瑣中年問道。
那鼠須中年嘿嘿一笑:
“今日足有千余沒有根腳,又非投效軍中的修士,初次前來兩界關。其中足有十三位人仙,二十八位半仙,百余渡劫、四百余元嬰。余者皆是金丹、道基修士。”
那臉孔狹長的白凈男子淡淡道:“每個人的位置,都掌握了吧?”
鼠須中年道:“所有人皆領了號牌,可通過號牌,隨時知曉他們的位置。”
白凈男子略一點頭:“子夜之時,即行抓捕。盡可能抓活的。”
“屬下省得。”頓了頓,那鼠須中年又問道:“元嬰以下的金丹、道基修士也要抓么?”
白凈男子瞥了鼠須中年一眼,淡淡道:“將主雖已不需要元嬰以下的修士,但將士們還是喜歡那等血食的。你難道不要么?”
鼠須中年諂媚一笑:“屬下當然也要。那,屬下這便去布置了?”
白凈男子略一擺手:“去吧。”
待鼠須中年告退后,那面孔狹長的白凈男子沉吟一陣,來到大帳后廳,推開一扇暗門,走進一道陰暗狹窄、曲折彎曲的甬道之中。
在那甬道中前行百余丈,白凈男子前方豁然開朗,儼然出現了一座巨大的洞窟。
洞窟深處,一頭五色巨蟒盤成小山般的蛇陣,張開血盆大嘴,正作吞吸之勢。
隨著它粗大的咽部一鼓一癟,巨大的吸氣之聲,自大張著的蛇口之中傳來,于洞窟之中,掀起凄厲風嘯。
風嘯聲中,一道道或如彩練、或似星輝、或如月光、或似焰流的絢麗氣流,自洞窟四壁涌現,百川歸海一般投入那巨蟒口中。
仔細一瞧,洞窟四壁之上,赫然懸掛著密密麻麻的血繭。每一枚血繭之中,都包裹著一條人影。
那些人影,個個干癟枯瘦,宛若風化多年的干尸,但大多尚未死去,兀自大睜著無神的雙眼,滿是仇恨怨毒地瞪著那五色巨蟒。
而那道道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