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陰謀,除了神佛,還有誰能編織出來?”
神佛?
呸!他往江里吐了口濃痰。
“老子偏不救,又能如何?”雖然這般蠻不講理地設想著,他的腦海里卻不自禁地浮現起在草舍中曾經驚鴻一敝的老僧背影,那蕭索的背影仿佛蘊含著天下至大的不甘和郁結。
易天行心頭一顫,他知道自己是真地不可能丟下這位老祖宗師父不管了。不說他救了自己和鳥兒子一命,單是那份被囚五百年的痛苦,也仿佛讓他感同身受,萬分不安,而他對這樣一個傳說中的英雄人物,不可能把他想像成無惡不作的壞人,擅用機謀的奸險小人。
即便他真的是壞人。
也沒有人能擁有剝奪另一個人五百年自由的權利。
縱使是老祖宗口里說的那個大嬸也不行。
在易天行最開始發現自己的妖異體質后,他曾經對著滿天星空罵了句臟話。
“我干!”
這個時候,他又對著滿天星空開始罵了起來……直到把所有罵人的話全部吐完,他才覺得心情似乎好過了些,然后對著幽幽深藍的星空極粗魯地比了個中指。
豎著中指的少年郎對著不知在宇宙間哪個角落里逍遙的滿天神佛罵道:“老子玩不贏你們,當心老子不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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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易天行到了縣城外的一處荒山上。他對著淺淺墳起的土丘,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
“爺爺,不孝的孫兒來看您了。”
墳頭幾點小白花迎風招展,不知這花兒是什么品種,生命力竟如此頑強,在冬日的寒風里也是自開無語。
拜完爺爺的墳地,他回縣城買了一張火車票,便準備踏上回省城的路途。在鄒蕾蕾家吃了一頓食不知味的飯,然后蕾蕾送他出了家門。
“考慮的怎么樣了?”易天行昨天夜里模糊知道了自己將要面臨的情況后,頓覺前途渺渺,此時看著女孩純凈面容,不知怎地有沖動希望她說出讓自己失望的判斷。
“還沒想好。”鄒蕾蕾看著他的雙眼,仍然顯得有些怯生生的,“你等我再想想。”
“也好。”易天行微笑了一下,昨天晚上興起的學韋爵爺挾美挾款私逃的想法,在這白天里自然成了白日夢。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人生,我們都沒有權利去替別人做決定。
老天爺也不行。
這是易天行的人生信條。
(繼續睡覺是因為在想情節,不是豬樣年華啊……兄弟姐妹們,本周沒精了,抱歉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