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緣走去。
邊緣處乃是懸崖。
“小心!”易天行驚呼道,這高的懸崖,白象又沒有練過自己的跳臺(tái)本事,這摔下去可還得了?
白象仿佛通人性,停住有些笨拙的腳步,回頭看了易天行一眼,眼中略多了絲溫暖。
“讓它去吧。”
葉相僧雙手合什,面上十分平靜。
龐大莊嚴(yán)的白象緩步走到雪峰懸崖邊,然后一腳踏下。
過了許久,雪峰下面?zhèn)鱽硪宦暰揄憽?
葉相僧輕輕合什道:“靈獸有德。”
白象選擇跳崖殉主,另有深意,不過這與易天行無關(guān)了。
易天行嘆息道:“可惜了,留下來幫我打架該多好。”
無賴的話是如此說著,他的眼眶卻有些濕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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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雪峰之頂站了不過數(shù)秒鐘的時(shí)間,易天行面色一靜,牽住葉相僧微微冰涼的右手,悶哼一聲,兩道火流從他的腳下噴射而出,頓時(shí)融了山頂積雪,而他的人也被這反震之力,震的向天穹之上飛去。
上天之后,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修成菩提心之后,體內(nèi)天火入外后隱隱有了些微妙的變化,他稍一作念,腳底下噴出的赤金紅流竟然漸漸變淡,消失在空中,但是那股熾熱與威勢猶存。
他不知道這種變化有什么作用,他今天心情不是很好,沒心思管這些有的沒的。
葉相僧這是第二次上天,被迎面而來的寒風(fēng)吹的咪眼皺眉,瑟瑟發(fā)抖。
易天行卻來不及管他,只顧得拉著他的右手往日喀則方向飛去,好在他腦子里各式地圖多,倒也不怕迷路。
之所以如此匆忙,是因?yàn)樗鋈幌氲揭患虑椋阅樕F青,顯得十分恐懼,在心中碎碎念著:
“普賢菩薩先前離開之時(shí)散體,肯定驚動(dòng)了西天凈土,呆會(huì)兒大勢至菩薩就要來了。”
“大勢至菩薩有多厲害?”
“老子打不贏梅嶺的瘦和尚,梅嶺的瘦和尚打不贏普賢菩薩留下的白象,白象只是普賢菩薩的一件衣裳,而……普賢菩薩被大勢至菩薩打成那種慘樣!生生被逼著在西藏呆了五百年!”
“自己與大勢至之間的差距,大概比藏獒與京叭兒之間的差距還要大很多。”
……
……
高空之中,寒風(fēng)撲面,易天行的心思更寒,飛行更速,二人的身影化為一道輕煙,極快速而決然地……逃離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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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日喀則城中,易天行接了蕾蕾姑娘與面色有些古怪的小易朱,四人高價(jià)租了一車,決定下午就開往拉薩。
之所以不飛,一是怕引人注意,二是若大勢至菩薩來了,自己在天上飛也逃不了,不如干脆裝成凡人。
所以易天行賭了一鋪,他緩緩將自己的火元送入蕾蕾體內(nèi),再自她的眉心散發(fā)出來,再緩緩包裹住葉相僧的身體。
果然,那層淡淡離火被鄒蕾蕾的清靜之體過濾后,變得再無傷害之力,只是覆蓋著葉相僧的身體,易天行用心經(jīng)細(xì)細(xì)查看,確認(rèn)應(yīng)該不會(huì)被人感應(yīng)到他的異常,這才放了心。
葉相僧靜靜地任它折騰,不言不語,還微有欠意。
大勢至菩薩不見得會(huì)對易天行如何,畢竟不是誰都想得罪老猴,老猴被囚于歸元寺是佛祖的旨意,與西天凈土無關(guān)。
但對于結(jié)下如海般深怨恨的佛祖身旁兩脅侍,想來大勢至菩薩不會(huì)輕易放過。
第一目標(biāo)的普賢菩薩第一肉身已毀,接下來,大勢至自然要親自對付轉(zhuǎn)世后的文殊——葉相僧了。
所以易天行的首要任務(wù),便是確保葉相僧能安全回到省城歸元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