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你說他媽的要死多少人?”
“那我更不明白了。”秘書很老實地繼續表達疑惑,“確認了身份,確認了無害,日后還要觀察,還要建立聯系,那還把他關著做什么?”
……
……
“看什么看?不要以為你是個正義青年,我就不敢打你!”
軍校士官王猛對上了許樂沒有什么情緒的目光,心頭不知怎的便生出強烈的憤怒,或許是因為先前自己那一肘沒有絲毫作用,讓他覺得在同學們的面前失了臉面,又或許是因為他們一直拿槍口對著這個年輕人,就希望他能夠表現出一些害怕來平衡自己的心理,結果卻完全失效。
所以現在,他很想向許樂的臉上打一拳。
許樂抬著頭盯著面前這個軍人,太陽穴一陣火辣辣的痛。先前這些軍人下手就特別黑,制伏他時下的拳腳,全部是向關節處用力,如果不是他的抗擊打能力莫名其妙變得強大許多,只怕這時候早就躺下了。疼痛和輕蔑的羞辱讓他聯想到一個月前在河西州被軍人們逮捕時的慘狀,尤其是聽到對方無比輕蔑的話語后,心里有一團火開始升騰。
周瑾走到許樂的面前,伸手將王猛的槍管緩緩撥開,看著床邊的年輕人冰冷說道:“聽說你是東林警備區的兵?怎么一點兒規矩都不懂?從軍銜上算,我們都應該算是你的長官,說話老實點兒!”
許樂沒有理會這個英俊的年輕士官,只是瞇著眼睛想到,如果自己通過了國防部機修士官考試的第二輪,應該會在三大軍事學院或西林軍校選擇一處學習,或許就會和面前這些年輕而驕傲的人們成為同事。
見許樂沒有理會自己,周瑾的眼睛微微一瞇,說道:“被我們抓住,你不服?”
許樂打破了沉默,說道:“我重申一遍,我不是罪犯,我也不想逃跑,我只是不習慣被人用槍指著腦袋。”
“你覺得這很羞辱?”周勤微笑說道,聲音里卻夾著一絲憤怒,“你綁架小姐,知不知道羞辱了我們多少天?我們就是要羞辱你,你又能怎么樣?”
他的頭低了下去,輕輕地拍著許樂的臉,發出響亮的啪啪聲。他所說的話,其實便是此時房間內西林軍校士官們的心聲。
許樂低著頭說道:“我不能怎么樣。一群爺們兒,只會炫耀手上的槍,也許你們都忘了自己的槍怎么用。”
這話有些惡毒,卻從許樂這個誠懇樸實的人嘴里說出來,顯得格外刺激。房間內西林軍校的士官們臉色頓時一變,沉默地將槍支收入了槍袋之中。其實他們現在都清楚這個年輕人并不是綁架小姐的罪犯,剛才之所以一直拿著槍,還不是為了嚇嚇對方,此時既然要私下教訓對方一下,自然要把槍收起來。
周瑾盯著許樂的眼睛說道:“剛才就看出來,你好像很能打,那我就來教教你,真正的軍中格斗技應該是什么樣子,記住,痛的時候不要哭著喊娘……啊!”
毫無預兆,一記頭錘直接中斷了周瑾的言語攻擊!
許樂習慣了沉默地出發,尤其面對著西林的軍人,他有強烈的痛毆對方的意愿,更何況對方還提到了喊娘。
他狠狠一低頭,直接撞到了對方的鼻梁上!
鮮血從英俊士官的鼻孔里噴了出來,同一瞬間,許樂從床邊彈起,上半身往下一壓,從對方的腋下穿過,右臂卻如鋼鐵一般砸向后方,狠狠地擊中對方的脖子。
一聲悶響,西林軍校最優秀的士官之一,就這樣被許樂重重地擊摔在地,再也無法坐起來。許樂動作未停,膝蓋一彈,一腳踹中右邊撲過來的士官腰部,動作簡單卻干凈利落至極。
這時候,身材粗壯的王猛反應最快,狂嚎一聲,撲了過來,身體卻是保持著緊繃,沒有一點兒漏洞,充分地展現了一名優秀軍校士官的素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