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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下,許樂抱著合金鋼球狀鑄件,氣喘吁吁地從高高的臺階上走了下來,一面走一面在心里抱怨那位教授對旁聽生的歧視,每次構件課結束之后,總要自己負責歸還課件。
距離他來到梨花大學已經過去了三個月,在繳納了一筆贊助費后,他終于獲得了學校的旁聽生證。學校并不介意這個似乎還有點兒積蓄的退伍士兵成為課堂里的一員。聯邦實行五小時工作制,許樂懶得再去臨海里找房子,便干脆繼續(xù)從事門房這個很沒有前途的工作。他每日里除了饑渴地系統(tǒng)學習自己感興趣的機修知識外,也沒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做,晚上在門房里睡一覺就好。至于其他幾位負責看大門工作的半老頭兒和他也沒有什么接觸……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回到東林大區(qū)那種平凡而充實的生活,唯一不同的是,如今的許樂身邊少了一個懶洋洋躺在沙發(fā)上的老板。噢,他錯了,還有一個不同便是眼前這個同樣懶洋洋的政府官員。
“你怎么……又來了?”許樂看到教學樓石階下那個將貼身名貴西服穿出破落感覺的家伙,腦中一亂,險些把鑄件砸到了自己的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