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菲奧斯在一旁沒有多說什么,該他做的他已經做好了,這件事看神殿怎么處理了,所以他也沒有再站在前面,又退到了后方。
不過克律特斯這一擊的確來的很是時候,正好是在眾人聲討神殿的當口及時站出來,讓人們以為克律特斯是為了維護他們而這么做的。
哪怕這件事不成功,克律特斯也能收獲人們的信賴,獲得了威望,同時還打擊了神殿,這明顯就是為了后續奪權而鋪路的。
或許前面的事也有克律特斯在背后推動,做為一個公元前十五世紀的城邦軍事首領,還不是一個純粹政治人物,這一手其實已經很有水平了。
西婭烏絲這時走了過來,嘆了一聲,說:“俄菲奧斯,你為什么不幫著遮掩下呢?”
俄菲奧斯拿著長矛站在那里,他的眼睛從護頰青銅盔后看出來,說:“你知道的,我不會這么做。”
西婭烏絲無奈的說:“好吧,那么你覺得我們該怎么做?”
俄菲奧斯看了看她,“你想問什么?對神使的處置?還是克律特斯的威脅?”
西婭烏絲說:“就說說克律特斯吧,我……我們想聽聽你的建議,至少在我們中間,你現在是最冷靜理智的那個。”
“如果你真想聽。”俄菲奧斯點點頭,西婭烏絲還算是有這些祭祀中沒有被神權完全迷惑住的人,鑒于以往合作還算良好,既然她問,那么他也會給出答案。
他說:“如果想要解決克律特斯,在這件事發生以前,那么還有機會,現在幾乎不可能了。因為克律特斯已經用這件事站在了民眾的那一邊,民眾不會放棄他這個可以對抗神殿的幫助的,而他也需要民眾的支持,就算你們現在放棄那頭兇牛,民眾也會以為是在克律特斯的幫助,在他們共同的努力下成功的,這里面唯一的失敗者只有神殿。”
西婭烏絲承認這一點,“是的,所以普羅蒂提西雅認為我們不能順著他們的意思來,那樣我們就什么都沒了……”
俄菲奧斯說:“可你們還有什么呢?看看外面,你們如果給出了不一樣的答案,不符合邁諾安人期待的答案,你們知道會發生什么。”
西婭烏絲不甘心的問:“真的沒有一點機會了么?”
俄菲奧斯想了想,建議說:“有一個辦法,看你們愿不愿意了。”
西婭烏絲走前了兩步,用請求的語氣說:“請告訴我,俄菲奧斯,我們是一起的。”
俄菲奧斯說:“要是神殿能夠放權,或者將權力渡讓給軍事首領,這是一個選擇,你們可以利用這段時間去到港口,去告訴克里特斯,愿意在神權默許之下授予他最高執事官的資格,那么克律特斯會反過來幫助你們的,相信他現在就在等著你們的選擇。”
一旦放棄最高的權力,將之讓渡給克律特斯,那么雙方就沒有了本質上的沖突,反而要聯合起來先對付邁錫尼或者那些反對派。
并且軍事權既然有了神權的背書和過渡,那么軍權就不可能上來就清洗掉整個神殿,至少在下來的幾十年里是不太可能的,因為這里還需要神殿的法理支持。
而要是神殿里有著有手腕的政治家,那么在渡過這個危機后,甚至可以利用兩者的矛盾重新拿回失去的一切。
西婭烏絲聽完,想了好一會兒,半舉手致禮說:“無論如何,謝謝你今天的回答。”
俄菲奧斯點點頭,說:“神明注視著你。”
西婭烏絲深深看著他,說:“是的,神明正注視著我,俄菲奧斯,你是真正的神子。”
說完之后,她離開了這里,走入后方的神殿大廳中,她來到了一眾祭祀這里,并在女祭司們的期待中將俄菲奧斯的主意說了出來。
“不可能!”二月祭祀德泰拉忒勒特聽完后斷然否認,“兩百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