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沒有情報的前提下貿然行動是愚蠢的,因為生命不會再給你第二次改過的機會?!薄侗I賊手札》
*************************************************************************************************
羅瀾將疑慮暫時拋開,一路向他剛才離開的地方走來。
佐德急著想見他,難道是想追問倫迪特淪為癡呆的原因么?
關于這個,他早已安排好了一套穩妥的說詞,不過他還是隨口向旁邊傳話的侍從問了一句:“伯爵大人剛才說過什么話沒有?”
侍從想了想,道:“老爺剛才向廚房要了把餐刀,可現在并不是進餐時間,真是奇怪啊?!?
“餐刀!”
羅瀾的心臟猛地跳動了幾下,好像聯想到了什么,但佐德伯爵房門已經近在眼前,已不容許他做過多思考。
一個等候在那里的人影急急迎了上來。
“少爺,艾格妮她……”圖茲一眼就看到羅瀾手臂上粗粗包扎的繃帶,上面還殘留著隱隱的血跡,立時就說不下去了。
羅瀾哼了一聲,一把將對方不客氣地推開。
艾格妮突然找上他,十有八九是這個老家伙的安排。
以倫迪特的為人個性,那是抵死也不會說出自己被女人刺傷這么丟人的事的,只有極其熟悉他個性的人才會做出如此巧妙的安排。
自己還是小看了圖茲啊,他幾乎能推斷出圖茲下一步必然是讓艾格妮莫名的失蹤,而他礙于面子,自然也不好追問什么,這樣一來,他們之間口頭上的婚約依然存在,但事實卻是另外一回事了。
這只狡猾的老狐貍!看來他還是不愿把賭注完全押在自己身上。
不過羅瀾也的確需要圖茲的助力,也沒有心思在這上面多做糾纏,只要在表面上誰都不說破,相信彼此都會將現在的默契繼續維系下去。
更何況,眼前有一樁更重要的事情等待著他。
他深深吸氣,慢慢用手向房門推去。
只是一剎那的時間,他腦海了轉過了無數個可能性。
房門開啟。
“父親大人,我來了?!币荒_踏進房間,羅瀾的臉上就堆起了歡悅笑容,。
出于職業習慣,他先是暗暗觀察了一下四周。
這是一間光線黯淡的書房,在倫迪特的記憶里是煩悶晦澀的,而記憶的原主人正坐在窗邊如活死人般不言不動,仿佛除了呼吸什么都不會做。
佐德并不像印象中躺在床上時那么虛弱,他儀表整潔,精神也很好,如果時間倒退三十年,他也是一個風度翩翩的貴族子弟。
那名少年仆役則站在伯爵身旁,他的眼神讓羅瀾很不爽,就像后者搶了他的東西一樣。
“我親愛的兒子,聽說你受傷了?”佐德關切地問了一句。
“一點小麻煩?!绷_瀾笑了笑,他下意識地撫弄了下傷處。
佐德輕輕笑了起來:“好了,沒什么好尷尬的,知道么,我年輕的時候為了女人而流的血可比你多得多?!彼窨慈ィ骸翱墒前煤苡袉栴},好像沒有止住血,”他指了指旁邊的少年仆役:“讓埃米兒看下,順便幫你重新包扎一下?!?
羅瀾心頭一凜,退后幾步,道:“父親大人,這些小事就不用麻煩了吧?!?
佐德伯爵深沉地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我乖巧的兒子從什么時候開始不再聽從我的吩咐了?”
羅瀾心中重重一震。
他究竟察覺到了什么?
“埃米爾?!辈粼俅畏愿懒艘宦?。
羅瀾突然發現,這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