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澤爾警覺的發現有人正在注視著他,他看過去,不由訝異道:“伯恩特人?”
塞伯丁與他隔開了一段遠遠的距離,他冷冷說道:“蘭蒂斯頓先生曾經救過我的性命,他也是我的朋友,如果有人想污蔑或者傷害他,我是不會放過他的。”他說完便轉身離去,不再搭理對方,剛才他本想站出來為羅瀾辯解,但是卻怕自己的異族的身份起到反作用。
凱澤爾盯著塞伯丁的身影,皺眉道:“這個人給我的感覺很危險。”
少女牧師米莉不屑道:“他身上一點斗氣和魔力的波動也沒有,哪有什么危險。”在她的世界觀里,強大實力和這個孤單離索的人根本無法劃上等號,那些擁有華美鎧甲或者拿著絢麗法杖的人才是她印象中的強者。
“這才是我疑惑不解的地方,不過……”凱澤爾目光閃動:“這個世界上也并非只有我們所知道的那幾種力量存在。”
在接下來的幾天里,凱澤爾決定對伊琳娜發動攻勢,他想由此刺激羅瀾,最好能通過這樣的方法讓對方與自己決斗!
這位擁有完美身材卻終年遮住面容的少女透露出她特別喜歡亮晶晶的東西,于是在幾天后商隊舉行的一次小拍賣會上,凱澤爾為她拍得了一只鑲嵌著五顆幽鉆的手鐲。
可是凱澤爾卻苦惱的發現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的,因為他萬萬沒有想到羅瀾居然玩弄了一把無恥之極的招數。
羅瀾病倒了,據說是受到了驚嚇。
凱澤爾非常郁悶,他居然拿羅瀾毫無辦法,因為無論他拿什么手段去刺激對方,對于一個沉睡在榻,整日里昏昏沉沉的病人來說根本就是徒勞的。
相比較而言,他仍然是一位正統的圣騎士,因為他總想著從名聲,或者從決斗的手段中毀掉對方,而從沒有想過暗殺等最有效最直接的手段。
如果他這樣做了,說不定羅瀾已經是一具死尸了。
因為這幾天,羅瀾身體的確虛弱無比,他躲在車廂里,用匕首反復切割著自己的手臂和胸腹,然后再用天賦將傷口慢慢復原,短時間內的連續透支天賦讓他腦疼欲裂,痛不欲生,但是他死命咬牙忍了下來,他要將自己的天賦磨練到能在短時期內能承受住兩次甚至三次以上使用的程度。
他一次次的醒來,又一次次的昏迷,每一次醒來就又毫不猶豫地切開皮肉,然后再一次陷入昏迷。
深沉的危機感逼迫得他不得不迫使自己變得更加強大。
凱澤爾身為六階圣騎士,輝煌斗氣已經達到了一個恐怖的程度,他想想就心驚不已,如果有一天前者突然失去耐心,羅瀾將面對一個前所未有的強大對手,所以他不能毫無準備。
當然,這只是指面對面的較量上,對于一個盜賊來說,他們永遠是靠偷襲和刺殺來取勝的。
羅瀾認為這位凱澤爾也并不是一個擅長陰謀詭計的人,因為他一上來在沒有摸清羅瀾底細的情況下就暴露了自己的敵意,使得雙方處在對立的位置上,這樣的做法無疑是愚蠢的。
如果是心機深沉的人,他一定會想辦法接近羅瀾,了解他的弱點和長處,習慣和特點,在暗中仔細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然后慢慢等待恰當的時機,一旦抓到就將對方毫不手軟地置之死地。
而凱澤爾之所以毫無征兆的將矛頭指向羅瀾,按照后者的經驗來看,只可能是因為他們兩者之間有了利益的沖突。
羅瀾隱隱覺得很可能是光明教廷宗教內部的紛爭,根據他以前搜集得來的信息,光明教廷自上一任教皇西狄偌厄卸任后,雖然這任教皇庇度卡二世在大封建領主的支持下上了臺,但因為光明教廷除了主教區外,還有一個個分散獨立的大小教區,這部分勢力由于庇度卡二世在任時間過短,還沒有時間去分化整合,有些名義上投到他旗幟下的主